不退。”
甄五臣低声说:“大帅,俺们就跟着朱元帅打仗吧,不能再去投别处了。投来投去,日子没个安稳,军心也定不下来。好些士卒在幽州不愿娶妻,想女人了就去找营妓,领到军饷便喝酒赌博,恨不得一天就把钱花光,这便是朝不保夕没有恒心。其实,大家都想安生度日谁不愿有个奔头呢?”
“你以为老子就不想过安稳日子?”郭药师没好气道,“今天投宋,明天投金,坏掉的是我那名声!就目前来看,这朱元帅还算不错,只要能保住众兄弟,被南方军将欺辱我都能忍。实在把咱往死里逼,那就只能再反了,横竖不过搏命而已。”
甄五臣一声叹息,又说道:“俺跟这里的伤兵聊了许多,他们跟别处当兵的不一样。”
“怎不一样了?”郭药师问。
“就是……就是不想别的,”甄五臣说出自己的看法,“他们整天想的,是家里那些地,还有家里的妻儿。”
郭药师好笑道:“谁不这样想?”
“真不一样,”甄五臣也不知怎么表述,“那句话咋说来着……对了他们叫军民一家,就是跟老百姓是自己人。我倒是觉得,他们把自己当成百姓,这跟北地士兵不同的,跟金国士兵也不同。”
郭药师说:“都一样,金国士卒脱了甲胄也是百姓。只不过是金国的百姓,不把宋地百姓当人看。”
甄五臣抓耳挠腮:“等俺想明白了再说。”
离开伤兵营,郭药师刚回到大营,就被军法官桑知遇叫去。
桑知遇说:“有十多个兵擅自离营,被我给当场抓到了。他们自称酒瘾犯了,要去县城买酒喝。这些兵身上没带什么钱,军饷也还没给他们发,去县城能够怎样买酒?第一,擅自离营,这肯定犯了大错;第二,军中禁酒,但他们还没喝,这就不罚了;第三,不得强买百姓货物,更不得勒索百姓财货,我猜他们多半想这样干,但还没干依旧免于处罚。”
“该怎罚,就怎罚。”郭药师也是头疼。
他麾下的很多士卒,都是得过且过的状态,甚至在幽州时都不娶妻。每个月发了军饷,就特么干三件事情:嫖妓、喝酒、赌博。
经常是军饷发放两三天,就已经花得精光,剩下的日子靠月粮和借钱混过去。
桑知遇说:“我刚来这里做军法官,士卒的军规也还没背熟。一来避免不教而诛,二来担心他们抵触,这次擅自离营的处罚减半,而且需要郭将军出面处罚。”
“桑兄弟考虑得周到,”郭药师觉得桑知遇做事老道,各方面都考虑得周全,忍不住问,“以桑兄弟的大才,怎被派来管我这几百人?”
桑知遇笑道:“就在前几日,我还是元帅亲兵的军法副官。郭将军自己想想,元帅对阁下有多重视,还望郭将军不要辜负元帅一片苦心。”
郭药师大为惊讶,这个桑知遇,竟然是朱铭直属的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