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钱粮给乡兵?”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朱铭彻底服了,拱手说:“既如此,我也没法,这便告辞了!”
“成功留步!”
黄潜善连忙拉住,问道:“多少钱粮才够?”
朱铭说道:“不如放几个闹饷军官进来,让他们当面陈说。”
黄潜善道:“只许进来三人。”
朱铭踱步前往大门,对门外守着的白胜说:“让闹饷士卒,推举三位头领进来,当面跟提刑使商谈粮饷。”
黄潜善站在二楼,悄悄打开半扇窗户,只见远处街面骚动起来。
大概耗费半个小时,终于推举出三位乡兵代表,两个来自兴元府,一个来自洋州。
都是身强力壮的好汉。
朱铭拱手道:“不知三位壮士尊姓大名?”
一个壮汉说:“俺是兴元府乡兵暂编都头邱寿成。”
“俺是兴元府乡兵暂编押官王信。”
“俺是洋州乡兵暂编都头范正同。”
朱铭扭头瞥了一眼,窥见黄潜善在楼梯口偷瞧,便说道:“三位壮士都是好汉,今日便给朱某一个面子,与那提刑使好生商量,莫要把事情闹大了。”
邱寿成说:“俺们也不想造反,可当官的太欺负人。俺有个兄弟,修栈道时摔死了,至今也没个说法。若是不给抚恤,让他家孤儿寡母怎生过日子?”
“就是,”范正同也说,“征募俺们的时候,是让俺来做乡兵的,平了乱子就能回家。却又让俺们去修栈道,俺就搞不明白,咱这些人到底是乡兵还是民夫?若是乡兵,便给军饷。若是民夫,便给月钱!”
王信怒道:“不给个说法,索性反了,杀了鸟官做盗贼去!”
听闻此言,黄潜善吓得脖子一缩,蹑手蹑脚回到二楼假装镇定。
朱铭把人带上去:“你们自己跟提刑使讲吧。痛快一些,要多少钱粮才能散去。”
三人在外面就商量好了。
王信说道:“摔死的,摔伤的,得给抚恤。死了的,一条命十贯钱;没死的,一人给五贯汤药费!”
他们觉得是狮子大开口,黄潜善却松了口气,修栈道死伤二十多人,两三百贯就能搞定。
黄潜善讨价还价说:“死了的五贯,没死的两贯。”
“不行,这命也太贱了!”邱寿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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