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喊道:我们走,回校场操练去!
操练去!
俺听朱都头的!
今天真个痛快,朱都头是条汉子。
换作是俺,便把这奸贼打死!
弓手们心情畅快无比,七嘴八舌吼叫起来,在县衙六案班房前喊得震天响。
便是旁边的礼案吏案,文吏们都吓得面如土色。他们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趴在门后偷看,害怕弓手冲进来见人就打。
陈子翼跟朱铭一样没心没肺,不怕把事情闹大,拍手笑赞道:朱兄弟好手段,真个威风凛凛,得空了一起吃酒去!
等灭了贼寇再吃酒。
朱铭往外走几步,忽然想起个事儿,回头质问何贴司:县尉司兵器不堪用,我们买了些竹子锅盖,县尊已答应拨钱来,为何现在都没见到?
何贴司捂着脸连连后退,指向县衙大堂另一侧,惊恐道:已经拨钱了,在兵案那边。
朱铭当即撸起袖子,朝兵案班房走去。
兵案的胡贴司慌忙大喊:钱,快拿钱来!
不等朱铭走近,胡贴司已捧钱迎上,屈身赔笑道:钱在这里,俺本想下午送去,不料朱都头上午便来了。
就这些?
朱铭扫视一眼,虽然没细数,但顶多有两三百钱。
胡贴司忙说:户案只给了这多。
嗯?朱铭转身看向何贴司。
何贴司早已鼻青脸肿,尖叫道:还有的,还有的,快快取钱来!
好不容易凑足一贯,朱铭不甚满意:当我是来讨饭的乞丐?
何贴司吓得两股颤颤,语气中甚至带着哭声:好汉容秉,县尊只拨了这么多。
我却不信,恐怕还有。朱铭举起拳头。
何贴司慌忙忙喊:有,好汉要多少有多少!
朱铭把拳头散开,变成巴掌说:五贯才够。
便是五贯,快快给钱!何贴司朝着户案文吏们吼。
朱铭吩咐白胜:带人去拿钱。
白崇武早就闻讯赶来,一直站在暗处冷眼旁观。
等朱铭要带着弓手离开,白崇武才笑盈盈走出来。他的绰号是笑面虎,见谁都笑脸相迎。
朱都头慢走,白崇武笑着拱手说,钱粮之事,都是误会,或许下面哪个小吏克扣了。
朱铭一改之前的嚣张暴躁,瞬间变得温文尔雅,他甚至把撸起的袖子放下来,如同士子一般作揖:白二哥既然这般说,那就定是场误会。
白崇武拉着朱铭的手:俺送贤弟出去。
请。朱铭谦让道。
一直把朱铭礼送出县衙,白崇武这才折身返回,六案贴司齐刷刷迎上来,请求白崇武严惩朱铭和一众弓手。
被打得最惨的何贴司,鼻孔里还塞着草纸止血,哭哭啼啼告状道:二哥,这姓朱的欺人太甚,万万不能轻易放过。
白崇武收起笑容,问道:你们可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