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相信朱铭。
衙吏也来了几个,隶属于户案和兵案,掌管钱粮账簿什么的,民夫也归他们调派。
来到打谷场扎营,生火造饭,只等着小白员外自投罗网。
在弓手们登岸之初,小白员外就已经知道,还专门派人去打听具体情况。
此刻,他正在跟自己的谋士黄春和商议。
祝二真被杀了?小白员外问。
黄春和点头道:千真万确。俺问过城中街坊,都说祝二带着属下,当街与弓手厮杀。他那些手下,个个手持利刃。反而是官府招募的弓手,武器乱七八糟不成样子。
小白员外愤恨道:看来祝二这厮,是真的贼心不死,聚众谋反被知县察觉了,就怕会牵扯到咱身上。
黄春和说:应该不会,咱只是与他合伙做买卖,全县种茶的有几个不跟他合伙?也就那老白员外,仗着自己在县衙的威望,完全不理会祝二的威胁,直接与卢官人一起卖私茶。
小白员外忧虑道:这次的官兵,该不会真能破了黑风寨吧?
难说,黄春和摇头道,杨俊死了,杨英不得人心,压不住那些山贼。但黑风寨毕竟占着地利,上山就那一条道,官兵再多也施展不开。谁输谁赢,只有打过了才晓得。
说话之间,一个家仆跑进来汇报消息。
谁人是弓手头领?小白员外问。
家仆说:上白村的小朱秀才,就是那个外乡来的少年,他一直在发号施令。还有个中年,俺与相公进城时见过,是向知县身边的仆人。
黄春和猜测道:俺打听到的消息,是朱秀才投了向知县,还大闹县衙,跟县衙那帮胥吏作对。这个仆人,怕是向知县派来的监军。
小白员外笑道:朱秀才投了向知县,就是跟白宗望(老白员外)闹翻了。大闹县衙,必是出自向知县授意。这两个人,今后可以合作。等息兵之后,俺就带着财货,去走走向知县的门路。
正当如此。黄春和说。
小白员外又问:船上可守得森严?
家仆答道:那些弓手都去了打谷场扎营,恐怕船上也没剩下几个。
小白员外冷笑道:却是个不会打仗的,贼寇若来夜袭,定把他的粮草烧个精光。俺这就去劳军,带些美酒,且送他一程。
作为本地大户,官兵来了,小白员外必须去犒劳。
带着猪羊美酒去打谷场,小白员外一副良民模样,热情说道:军爷们来得好啊,俺这村子,挨着那黑风寨,日夜都提心吊胆。若把贼人剿了,俺今后也能安稳觉。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只求能够慰劳将士。
好说,我正渴得很,就缺美酒润润嗓子。朱铭笑道。
小白员外连忙说:军爷若喜美酒,等剿了贼寇,俺再送些过来。
朱铭伸出三根手指:三百斤好酒。
小白员外心头骂娘,脸上却赔笑:村中美酒不够,俺让人去县城里买。
哈哈,你是个醒目的,朱铭开心大笑,随即招手道,走近前些,今晚一起喝酒。
小白员外不疑有他,躬身上前。
锵!
一声龙吟,宝剑出鞘。
小白员外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刺入胸膛的宝剑,指着朱铭说:你你
片刻之前,他还在想着把朱铭灌醉。
张广道和陈子翼同时发难,刀枪齐出,斩了小白员外的两个亲随。
其余家仆,吓得腿脚发软,连跑都不敢跑,抱着酒坛子当场跪下,嘶声哭嚎道:军爷饶命啊!
向知县的家仆监军,此刻也两股颤颤,躲到一群民夫当中藏起来。
小白员外还没死透,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