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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岳父是蔡党核心成员不假,但这桩婚事,早年间由外公安排。结婚之后,他刻意疏远蔡党,主动请求远离京城。
后来,朱胜非甚至写诗,讽刺蔡京和王黼争权,丝毫不给岳父留面子。诗曰:老火未甘退,稚金方力征。炎凉分胜负,顷刻变阴晴。
老火就是蔡京,稚金则是王黼,讥讽他们为了争权不择手段。
朱胜非朝朱铭靠了靠,与姚广恕保持距离。
司户参军和司法参军,同样往朱胜非身边凑。但他们级别太低,挨也挨不过去,于是显得特别滑稽——明明距离朱胜非四五米远,却隔空弯腰弓背,偏着脑袋微笑讨好,撅着屁股往前面走。
黄龟年一脸讥笑,冷眼目视众人丑态。
他是正经进士,朱胜非是赐的进士出身,仅隔了一年入仕做官。他只能做司理参军,级别跟县令差不多,朱胜非却已经是提学使。
朝中有人好做官啊!
朱胜非却很无奈,他岳父是奸党,是枢密使,这又不是他能选择的。
进城之后,朱胜非说:“诸位都散去吧,不要耽误了公事。”
小官们只能撤走,一步三回头,就跟辞别情郎一般。他们多想全程陪同提学使,或许能借此机会,搭上枢密使那条线呢。
朱胜非看向姚广恕:“你怎留着?”
姚广恕腆着脸说:“下官不仅是鄄城知县,还是濮州观察判官,比那些曹掾参军高半级,理应陪同提学使视学。”
朱胜非无奈,不再说什么,带着随从前去宾馆下榻。
朱铭礼节性迎接了提学使,送到宾馆就够了,抱拳说:“朱提学告辞,本人还有公事,明日再陪同宴饮。”
朱胜非说道:“太守有事尽管去办。”
白胜牵来聚宝盆,马上还挂着一对铁锏。
朱铭翻身上马,大喊道:“众弓手,随我讨贼!”
那些开道迎接提学使进城的弓手,纷纷扔掉棍棒,握着佩刀兴奋大呼:“杀贼,杀贼!”
虽然不知道知州要讨谁,但去了肯定有赏钱!
邓春那边,也去县衙聚了弓手,听到动静前来汇合。
朱胜非目视朱铭骑马带兵而去,傻愣半晌,问道:“这是怎的回事?”
姚广恕也有些懵逼,茫然摇头:“不晓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