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荣劝道:“城内酒店太贵还是去城外吃酒吧。”
“那便去金明池边!”杨志也有些舍不得。
内城那些酒肆,全都属于高消费。就拿遇仙正店来说,银瓶酒七十二文一角,羊羔酒八十一文一角。
一角酒约有二两,仰脖子一喝,近百文就没了。
金明池边的酒肆,同样非常高档,但比内城要便宜得多。
众人穿城而过,边走边聊。
张青问道:“听说杨大哥认得朱探花?”
杨志笑道:“见过两回。”
孙立吹牛逼说:“朱探花看重杨大哥得很,还说遇到困难,便去濮州投他。”
李应说道:“押送花石纲颇担风险,去年有艘纲船就沉了,负责押送的指使全部刺配河北。杨大哥既跟朱探花认得,不如请他美言几句,让俺们兄弟不当这差事。”
“朱探花在濮州,咱怎去求他?你这厮尽想些美事。”杨志笑骂道。
他们还不知道朱铭已经调任,说说笑笑沿街而走正好跟出门逛街的朱铭错过。
今天朱铭回来得急,家里也没啥准备,父子俩打算出去吃,顺便把白崇彦、闵子顺叫上。
白胜这厮嘴碎,一路给山东来的同伴介绍:“前面是铁屑楼酒店,店主跟伙计全是外邦人。”
杨朴好奇道:“酒店咋叫铁屑楼?难不成店主以前是打铁的?”
“俺怎晓得?反正就叫这个名字。”白胜说。
朱铭说道:“铁屑是一个外邦古国名。”
铁屑,即以色列,又译为铁薛、跌屑。
那些犹太人经济实力挺强,竟能在东京内城开酒楼。而且还位于黄金地段,北边只隔一个坊便是潘楼。
继续前行,白胜又说:“那是郑家油饼店,俺吃过他家的油饼,味道好得很。”
石彪没有跟去濮州,留在东京保护朱院长。今天跟老朋友重逢,也变得多话起来:“俺也吃过,上个月相公去见皇帝,连早饭也顾不得吃就半路下车买了几张油饼。俺也吃了,饼里还有肉馅。”
只有邓春,一言不发,沉默观察四处情况。
杨朴这个濮州小盗贼,已经被东京的繁华迷花眼,就连街边肉饼都想买几块尝尝。
张镗手按剑柄,也是不语,思绪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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