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前面两位相国,一个被明军打得大败,一个索性投了明军。现在这位相国算什么?唉,能多活一日算一日,指不定逃得快还能留一条狗命。”
“现在不能逃跑,抓住了逃兵要砍头。”
“我又不傻?我早就想好了,要是山岭被明军攻占,他们接下来就要攻打关城。到时候就是逃跑的机会!”
“怎么逃?”
“你想啊,山岭如果被攻占,敌人从山上和关外一起攻。等他们攻城的时候,就大喊‘我军败了’,招呼更多人一起逃。只要逃的兵多,督战队哪里顾得过来?”
“……”
关内的墙根下,三三两两正在交头接耳,甚至还有人在交流逃跑经验。
更远处,数里外的洱海西岸,许多大理战船停靠在岸边。他们本该不断派出战船出来游弋,给南岸的明军带去压力,但被火炮击沉数艘之后,现在水兵们也开始摆烂。
水军将士的想法更简单,反正他们可以坐船跑,逃生的机会非常大。
一旦战事不利,直接坐船开溜。
没人相信还能打胜仗,尤其是在见识到火炮威力之后。
高踰城光巡视各处,胸中怒火越烧越旺,他在天生关的南侧山寨怒骂:“大白天的怎还有哨兵擅离职守?”
山寨守将解释说:“末将问过了,并非擅离职守,只是去旁边撒了泡尿。”
“把那哨兵砍了!”
“是。”
“还有你这山寨各处,防备极为稀松。后面的悬崖处,为何不留足军队看守?明军从悬崖爬上来怎办?”
“留一队士卒守着悬崖足够了。”
“再加派五十人!”
“是。”
高踰城光训诫一通,气呼呼离开山寨。
他知道军心已经涣散,尤其是每天的炮击,虽然没打死几个士兵,却让大理军队的士气逐日下降。
不说普通小兵,就连许多将领都开始摆烂,只等着在紧要关头逃跑或投降。
白天除了炮击,依旧无事发生。
就这样到了夜晚,洱海潮汐渐渐退去。
明军突然开始攻山!山下炮声大作,无数火把亮起,鼓声、号角声、喊杀声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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