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盐运使名为郝永昌,穿着绯色官袍,从四品的官员。
在地方从四品的文官,已经不小了。
他统管整个盐运司,盐运司不仅仅是收盐,还负责盐道、节制、分配等等一大堆事情。
因此,平时是很少来这入盐部,也就是这个负责收盐的部门。
因为这个部门太稳定了,几乎不会有什么变动。
但这些日子,他一直为收盐的事情发愁。
也就时长来这里视察工作。
今日,他如往常一样,询问昨日的收盐工作。
另外一名管账簿的运叛,开始向盐运使郝永昌汇报收盐情况。
“郝大人,昨日收盐共计五万千三百斤。”
“大兴县的田家盐庄,上盐二万斤,品质优良,收价五十文,记银一千零四十两。”
“宁才县的刘家盐庄,上盐二万七千百八十斤,品质优良,收价五十二文,记银一千四百四十五两。”
“东安县”
念到最后一条,这名运叛有些纳闷,还是念了出来:
“东安县新盐户,上盐五千二百斤,品质极好,收价一钱银一斤,现银结算五百二十两。”
话音落下。
盐运使郝永昌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眉道:“什么?再重复一片。”
运叛急忙重复道:“东安县新盐户,上盐五千二百十斤,品质极好,收价一钱一斤,现银结算五百二十两”
这名中年运叛的脑门子都有些出汗了。
哪有盐户盐,收价高达一钱银子的?
这不是胡闹吗?
他心理清楚,平日里的这环节确有些暗箱操作。
盐的品质这个东西,还不是凭他们一张嘴?
多说一些价格给出去,让盐户将多余的钱,再反给他们。
一来一回,就能从中多得一些回扣。
但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顶多一斤盐,多个几个铜板。
这直接一钱银子一斤,的确有些夸张了。
何况还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上面盯着这件事。
此时,郝永昌脸色一板,道:“什么盐,要用一钱银子一斤的高价收?你给我解释一下。”
运叛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急忙解释道:“郝大人,这可能是有些误会”
“误会?怕是在你们在里面捣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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