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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太急,在殿门口的位置险些绊倒。
熊咨度笑着伸手来扶他:“我的九弟,你这是怎么了?还是让哥哥来搀你一把。”
“不用劳驾!”熊应庚猛地把手甩开!
熊咨度收回手,笑容不改:“那好弟弟,你自己跟上。”
说着便从他身边跨过,大步往前走。
梵师觉有些好奇地看他一眼,亦跟着熊咨度走了。
熊应庚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自己爬起来,远远地吊在两人身后。
皇极殿前雄阔的御道,此刻是世间最漫长的刑旅。
两个身穿囚服的人走在前面,一个身着华袍的男子跟在后面。也不知是谁在押送谁。
就这样来到了代表泰安宫的马车前——
八匹天马,拉着一座飞角华楼状的奢华车驾。雕纹是大师手笔,大幅的花鸟彩绘。
标准的太子礼驾。
父皇什么都给他准备好了!
熊应庚瞧着心酸,脚下愈发沉重,牙齿咬得愈紧。
太子上了马车,又回过身,笑着伸手来拉:“九弟,来。”
熊应庚却不伸手,硬邦邦道:“臣弟不敢逾礼,太子先上车吧。”
“好弟弟,你总是这般讲究!”熊咨度哈哈一笑,也就自个儿钻进了车厢里。
熊应庚一下子没爬上去,险些又跌一跤。
这辆太子车驾,在外面看着已是极大,进得里来,才别见洞天。简直是一座移动的行宫!
熊咨度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了,又自顾自地打开柜子,取出一瓶酒。
梵师觉当然坐在他旁边。
“喝一杯?”熊咨度问。
梵师觉摇了摇头:“僧侣不饮。”
熊咨度笑着道:“你现在是大楚国师,僧的规矩也好,侣的规矩也好,都由你来定。”
梵师觉道:“我师父不让我喝酒。”
熊咨度遂不再言。
熊应庚进到车厢里来,看了熊咨度一眼,反倒不似外间那样尊敬,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在父皇面前说你坏话的是我,捏造‘猎罴者主东宫’谶语的也是我,我做的事情多了——说罢,你想把我怎么着?”
“九弟多心了吧!”熊咨度笑了笑:“你说的是事实,我会把你怎么着?我这不是主东宫了?你这叫先见之明!”
“你别给我玩阴阳怪气、绵里藏针那一套!我不吃这个!”熊应庚这会儿倒是气势汹汹了:“是,我争不过你,你厉害,我输了。我没什么可说,我就这么百十斤肉在这里。要杀要剐,你看着办吧!”
熊咨度笑得很是开心:“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嘴硬性子倔。”
一念放下,万事看开。
熊应庚越发显得自如,也找个位置坐下了,斜着眼睛道:“我的好兄长,我要是赢了,我也会这么评价你。”
熊咨度看着他,悠然道:“一位超凡修士,神而明之,身兼皇室秘术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