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东王十二针,同样是一针悬命,这一针却是真正定下了道则,定下了死亡的结局——姜望绝对接不下!
但他根本也不接。
只把斗笠一扯,顺带连蒙面巾也一起扯下。
反而跳将起来,跃在空中,就这么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地朗声道:“大齐青羊子姜望!”
他甚至于手都离开剑柄,双手大张,仿佛在拥抱这自高天而落的一针,展现的却是毫无顾忌的张扬态度!
他只问:“我持青牌巡视东域,你有什么意见?”
我就在这里。
我不反抗。
我什么都不做。
你敢伤我一根毫毛吗?
无论出手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帮助谢君孟抹掉阴影也好,单纯护短也好。
在姜望显露身份的情况下,东王谷谁敢杀他?
要知道这可是在东域!
朱禾之盟已经签订了很多年,齐国青牌捕头可以横飞无忌的东域!
东王谷虽然也是天下大宗,但毕竟没有诸如道门、三刑宫那样的底气。
曾经的枯荣院又如何?甚至号称佛门第三圣地。
齐天子还不是一手推平?
高空那倏然而现的银针,又倏然而止了。那根恐怖的悬命之针,仿佛从未出现过。那让人窒息的强大威慑,就此消散无踪。唯有余波阵阵,搅得天边云涌。
落在姜望身上的,只有和煦的阳光,和阵阵微风。
笼罩在此时的东王谷的,是一种难言的尴尬。
尤其是那一位出手的强者,要出手的也是其人,无法再继续的也是其人。极其嚣张地出手,却连半点威慑都做不到,甚至于还要极力收拢自己的攻击,不使余波沾染姜望丝毫。
姜望在这种毫不设防的状况下,真是擦着就伤,挨着就死。死了就是东王谷的责任!
可任他这么昂立空中,张扬喝问无人应,也难免折损东王谷的威严。
好在这时候,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姜小友今日怎么得闲,来我东王谷闲逛?”
说话的老者,从远处走来,踏进视野中。
他脸上带着慈和的笑容,几步便落在了姜望的面前。
说起来东王谷虽然暗中扶持申国,与齐国有些龃龉,但也算是为保证自身独立而做出的一些动作。
真正在明面上,并没有跟齐国针锋相对。
再者说。
像钓海楼那样几乎摆明了车马跟齐国争近海利益的,组建镇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