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重玄褚良看着他:“想什么呢?这也是你能见的?”
姜梦熊的伐夏军略,自然是齐国当前最高机密,当时演军略之时,与闻者也只有政事堂兵事堂里的那几个人。
重玄褚良当然不可能犯这个错,转与重玄胜知。
“这不是在您面前,不必掩饰自己的好奇心么?”重玄胜嬉皮笑脸:“在外人面前,我可不这样。”
自那一次重玄褚良为他拔刀对军神之后,他在重玄褚良之前,就不再那么谨小慎微了。甚至于可以说……有点蹬鼻子上脸。
重玄褚良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有时候觉得心有宽慰,有时候又觉得挺招人烦。
索性并不吭声。
重玄胜整个人陷在坐垫柔软的大椅中,坐没个坐相,笑嘻嘻地问道:“曹帅呢?”
谁能想到堂堂凶屠有这般好脾气,这般好耐心,几乎是有问必答:“曹帅也早就做好了伐夏军略,但是当时并没有拿出来。而是等到第二天,直接拖了十口箱子入宫,里间是舆图、阵图、粮草用度预算、军械对比、道元石储备耗用情况……各类资料,甚至包括了夏国各地的地方志……讲他的军略,讲了足足一天一夜。”
“得。”重玄胜摊手道:“您熟悉环境的优势也没了。”
重玄褚良也自摇头:“那也没有法子。曹帅军略之完备,令人叹为观止。千变万化的战争态势,皆在他掌握之中,我只有自愧不如的份。”
“唉!”重玄胜忽地叹道:“老一辈人才太多,何时才能有我这等年轻俊彦出头之日?”
重玄褚良笑骂道:“你先成就神临,再说出头的事吧,年轻俊彦!”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重玄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于是话锋一转:“那修帅呢?军略如何?虽说他没什么机会,但他跟咱们姜望可是很有交情。想来姜爵爷是很好奇的。”
他特意看了看姜望:“是不是?”
姜望只是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吭。
他自问对军略一窍不通,对朝政形势也没有什么发言权,坚持只带一双耳朵来的原则,听着,学着,如是而已。
从他现在的角度看过去,正能看到重玄褚良的身后,挂着一幅杀气腾腾的图。画的乃是两员武将,一刀一枪,并肩破阵的情景。画风极为凌厉,寥寥数笔,便勾勒得杀气纵横。题曰“名刀破阵”,落款是“顾寒”。
他想,顾寒是谁呢?看画作是名家水准,但却怎么也想起不来这人是谁……大约是未能成名的。
当然耳中也并没有错过重玄褚良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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