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一边涂药水,垂着眸子的男孩还低头在伤口上方吹了两下,显然也是依样画葫芦。
感受到被酒精刺激到开始有些胀痛的伤口上传来的一丝丝凉意,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知道是用了多少的忍耐力才没有让自己当时就失态。
涂完药水,又吹了两下,自觉走完了所有流程的傅洵把伤口用纱布包好,这才满意的站起身端起放在一旁的牛奶回了卧室。
其间并没有再转身回望。
而在他身后的男人不以为意,只是在他回到卧室并且关上门后开始低头看起自己的手掌,半晌忽得怔怔的笑出了声。
因为没有太做过给人包扎的事情,所以傅洵的手艺其实并不好,固定纱布的胶带粘的也少,导致人稍不注意纱布就有想要散开的趋势。
但傅弈并不在意,为了不让包扎的纱布掉下来,硬是把手伸在被子外面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当傅家其他人问起他的手时,坐在餐桌前正在用右手吃饭的男人风轻云淡的点头“嗯,昨天在办公室不小心被裁纸刀划到了一点。小洵看到后给我用家里的医药箱处理的。”
任谁都能听出来重点在后面那一句。
傅洵小叔难以相信,再三确定“真的是小洵给你包的”
男人矜持的一点头。
惹得对面的少年不仅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他那比划的架势,好像还有想要用餐刀也给自己来一下的架势。
傅弈看着弟弟的动作但笑不语,包扎归包扎了,但昨天小洵到底是用什么药水给他包的,他可没说。
带着自己被包扎后的左手在家里转了一圈后,傅弈照常在去公司前捎上儿子。
把人在附属院大门口放下,傅弈照常叮嘱了一句“小洵,爸爸晚上再来接你。”
依旧是像往常一样没有得到回应,但傅弈的心情已经截然不同。
之前的他在面对儿子时,就好像是一个沙漠中的旅人,他漫无目的的走着,却不知道到底何时才能走出那片荒无人烟的沙漠,只能凭借着一股子信念一步一步的继续往前走。
而现在,沙漠依旧广大,也许他依旧要过很久才能走出去。但傅弈想,也许他已经遇到绿洲了。
车子掉头时,傅弈透过后车窗看到了已经重新碰面了的两个孩子。
唐楸正在和栗子哥哥商量可不可以帮他画生日邀请卡。
之前的小家伙是没有这个概念的,还是在幼儿园试课的时候小胖告诉他的,幼儿园里的许多孩子在邀请好朋友去他家过生日的时候都会画邀请卡,画什么都行。
说着小胖墩还会给唐楸比划,说等自己过生日的时候要把画的最漂亮的那一张送给他。
这话被小家伙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