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所以她很了解。
这个孩子是天生的有一种情感感知缺陷。普通平常人会有的负疚感、罪恶感、是非观念他都很淡薄,甚至趋近于无。
而且有时候甚至会混淆现实世界和平面世界的概念。
也就是说,对于一个这样的孩子来说,可能在他的心里,杀死一只宠物、乃至于一个人,就和撕碎一页漫画没有什么两样。
这是绝对的,反社会人格的预备役。
但之所以白轩被咨询中心接手,他周围的许多人甚至还放任他融入到集体生活中,就是因为白轩与其他反社会人格预备役不同的是,他虽然感知有缺陷,但边界感却分明。
他会在一开始就给自己画好线,哪些东西是可以做的,哪些东西是不可以做的。
他自己不了解,就去问身边的所有人。把这些东西一个个的誊抄在笔记本上,再一条条记住。
如果让孙医生总结的话,这个孩子就像是一个努力融入彩色世界的黑白色小人儿,他用蜡笔在身上画上绚烂的颜色,努力变成所有人都喜爱的样子,最后融入到人群中。
但这样的边界感对于白轩来说是带有强制甚至压迫性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两种情况统一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这样的心理情况其实同样需要尽早进行干预。
白轩平时喜欢在自己的窗口放一些小米之类的粮食,然后给越冬的小鸟来吃。
在他又一次因为不解为什么不可以伤害窗边的小鸟,而进行无意识的自残时,白轩的父母终于从自家一位同姓的远亲那里打听到了一家口碑十分不错的咨询中心所在。
然后便忙不迭的带着白轩前去进行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咨询干预。
接收白轩的正是孙医生。
坐在咨询室里,男孩表现的很配合。表情没有丝毫厌烦的再次和一位新的医生说出自己的疑问为什么呢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事情都不可以做呢
因为白轩的资料刚刚建档,孙医生也只能先和其他医生一样先从最基本的开始入手。
她给白轩看了许多画册,也看了两部较为感人的纪录片。
男孩不为所动,甚至指出了那部纪录片的一些拍摄手法有问题。
意料之内的情况,对男孩有了初步的了解后,孙医生便准备让白轩的父母先带他回去,然后自己再仔细研究一下对方的情况。
谁知刚刚还在嫌弃纪录片的男孩却看上了她夹在病例里的一张画。
那张画是她在玩具房里捡来的,一直在病例里夹了好几天也没有人来找,应该是谁随手画的。见男孩实在喜欢,孙医生便把画给了白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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