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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老焦病好了,小家伙也就不用来了。谁知道后来他还是来。”
说到这里,老人自己也低声喃喃:“你说我们这些老家伙能给他什么呢零食玩具什么的,那么好个小娃娃,他家里人怎么可能不给他买。”
听完这些之后,周栩远远的又把目光看向了那个还在种树的孩子。
这一次,她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样,仅仅只是看一个格外讨老人喜欢的小同学。
说来奇怪,她竟然从一个孩子的身上,看到了那个之前一直在他心中隐约的答案,这个答案的名字,有些偏成人式,叫做长情。
远处那些正在种树的孩子们,等到下个星期、下下个星期、下个月又有多少,还能记得今天的养老院之行呢他们又有多少,还会再回到这里,看看他们自己种的树呢
还有其他同时间段正在进行义演的孩子们,又有多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记得自己曾经在舞台上卖力的又蹦又跳,仅仅只是为了给福利院的小朋友们买一身新衣服
不是这些孩子们做表面文章,而是他们这些做老师的,没有正确的引导他们,让他们明白做这些事情背后的意义。
好像也把这个课程只当成了一个任务一样。
甚至就连什么时间做什么事,都有了一套固定的章程。做完这些章程上的任务,就算是课程完美结束了,就能回家了。
这不对,最起码在一所教书育人的学校里,既然已经决定了开设这样的课程,这样的章程就不对。
老校长说,他创立这门课程的初衷,是想要这些家境优渥的孩子们,能试着走出象牙塔,去外面看一看。最起码要做到长大以后,不是一个何不食肉糜样的人。
更好一些,也许他们心里还会保留着孩童时略显些天真的善良,然后善良的最外层,又有一层属于成年人的锋芒作为护甲。
而远处那个叫做唐楸的孩子呢
他站在那里,就好像一个从未出过象牙塔的小娃娃。
从家里,到学校,甚至养老院,都不能成为他看看外面世界的窗口。
他一开始是这样想的。
但现在不了。
就像刚刚老人自己的自言自语,在这一趟趟的来回中,福利院的老人们能给远处的那个小家伙什么呢
唯有在一起渡过的时间吧。可能大家是一起开心着的。
周栩开始觉得,如果这门课程只能有一个孩子是满分的话,一定是唐楸这个小同学了。
因为早在开始上这门课之前,他自己,就已经把这门课程完成的很优秀,很优秀了。
现在好像把养老院也变成了象牙塔的样子,其实就是因为,这是满分通过的小朋友的奖励。
在这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