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她醒悟了过来:
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在这么压抑的环境中,自己没可能去分辨周围的“无心者”有没有袭击意图,一旦感应到电信号或看见身影,立刻就会开枪,将隐患消弭于未发。
而刚才自己明明已提前感应到电信号,看见了老妇人的身影,居然没有条件反射地抬手开枪,任由她向前走了两步。
这说明了什么?
想到这里,蒋白棉悚然一惊,瞬间将注意力从老妇人身上收了回来。
几乎是同时,她感应到了另外一股电信号,正高速靠近自己等人的电信号。
而她的目光望去,那个地方根本没有人影。
蒋白棉不再被恐惧困扰,毫不犹豫地抬起握“冰苔”的右手,向预判的地方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白晨、龙悦红眼前的诡异老妇人和恐怖婴儿尸骨全部消失不见了,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电筒光柱的照耀下,他们看见那个房间的深处,几张桌子拼了起来,上面躺着一个穿红色短款防寒服的女性。
这女性黑发凌乱披着,一绺绺显得油腻。
她眼睛浑浊,布满血丝,目光异常凶恶,仿佛只剩下兽性。
这是一名“无心者”。
她那件洗得发白的短款防寒服没有拉上拉链,就那样敞开着,露出了高高鼓起,长着明显汗毛的肚子。
她的下半身没有衣物,只得一床破破烂烂的棉被略微遮挡。
她的双腿后缩分开,摆出了一个普通人会觉得有点奇怪的姿势。
龙悦红对此有点茫然,而参加过多次聚会,吃过多次圣餐的商见曜一眼就做出了判断:
那名“无心者”正在生孩子。
“无心者”同样有繁衍的本能。
蒋白棉手枪子弹奔去的方向,有一名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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