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君超的情绪难得地出现了一点起伏,霍岩坐直了身子,似乎有些担心他因为过于激动,会不会突然有什么过激举动。
宁书艺倒是比他淡定很多,示意霍岩不用担心,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常君超的面前。
「很多事情,一个人藏在心里这么多年,也很辛苦吧?」她叹了一口气,没有质问,而是用一种理解的语气对面前的男人说。
常君超的眼眶一瞬间便泛起了红,肉眼可见地湿润起来。
他点了点头,用颤抖的深呼吸调整着自己忽然之间有些失控的情绪。
「没人可以听我说这些,说了也没有什么用,而且有很多事,那个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是特别清楚。
我只是觉得很委屈,不明白为什么都是父母,别人家的父母对自己的孩子就关爱有加,跟宝贝似的,到了我这儿,我在自己父母这里连别人家宠物狗的待遇都还不如。
后来真相大白了,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们两个心虚,所以这么多年我才要跟着受那么多的苦!
原来是因为他们两个只是想偷一个养老工具,谁又会对一个工具投入多少感情呢!」
「你说你这么多年受了很多苦是指什么?」霍岩问他。
常君超缓缓闭了闭眼:「我从小到大,就是一种居无定所的感觉,一直到搬来市之后,我们才算是能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一些。
小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总是搬来搬去,他们还不许我跟外人接触,后来才知道,因为我是他们偷来的孩子,他们害怕我的家人找到我。
我原来后背上是有一个红色胎记的,小时候洗澡我自己在镜子里看到过。
我还跟他们说,我同学的肩膀上也有一个胎记,同学的奶奶开玩笑,说这个记号叫做‘丢不了,谁要是想偷她孙子,看看肩膀就认出来了!
我还说我后背上也有一个‘丢不了,要是谁敢偷走我,就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