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艺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这里面如果非要说算是被你帮了的人,恐怕就只有吴全仁自己吧。
当初是他求你对他动手的,向他的血管中注射酒精?让我猜一猜,是他撞见了你对别人,比如说,解淑梅?”
被宁书艺说中了事实,郭丹娜倒也豁出去了,她喘着粗气点了点头:“对,吴爷爷是主动求我的,我去解奶奶房间的时候,被他看见了,但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吴爷爷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并且他也希望我能够帮他解脱。
所以我们两个就串通好了,在抽血化验的那天,我早上给他扎了一针,抽了血,之后我们对外都说一针没抽出来,扎了两针,这样比较方便我后来帮他从痛苦中彻底解脱出来!
我帮他的时候,你们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开心!
他说谢谢我,说我能够让他从此再也不用害怕下一次剧痛到来的时候了!
还有他的子女,也不需要再为了他的病痛破费,这对他本人,对他的家庭,都是好的!
我做的是好事!”
宁书艺叹了一口气:“你究竟是在帮他们,还是在帮你自己?”
“你……你什么意思?”郭丹娜反问。
“郭丹娜,我们敢跟你玩这一手请君入瓮,就说明我们对你的底细已经了解得比较清楚了,否则也不敢冒这样的风险。”宁书艺叹了一口气,“你从小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父母离异之后谁也不肯抚养你,你只能跟老人一起生活。
爷爷奶奶身体都不太好,但是因为你年纪还小,他们放心不下,就一直拖着一身病坚持照顾你。
我们也了解到他们在晚年的确是受了很多病痛折磨,我们还听说,当初你的爷爷在过世前的一段时间,因为不堪病痛折磨,曾经求过你,说你在读护校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不痛苦地走。”
被提起当年的这段往事,郭丹娜嚎啕痛哭起来:“你们永远也理解不了那种滋味!
不光是我的爷爷,我奶奶当年也一样因为瘫痪在床上,最后的一段时光活得一点尊严都没有!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