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敲一下,它回一下。”
方慎言的声音毫无情绪,诉说着简单而惊悚的现实。
季礼悬在门上的手被迫停住了,他再一次仔细地盯着这扇门。
这就是一扇十分普通的铁门,由于年代久远,表面的漆快掉光了,露出光秃秃的灰色。
如果一定说有什么奇特,那就是门上什么都没有贴,很干净。
季礼又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影子,没有出现第四次变化。
“它在回应什么?”
“你是怎么敲的,它就是怎么敲的。”
方慎言是在告诉他,门内的东西也在敲击着那首儿歌。
季礼听不到声音,他只能从方慎言的描述中想象着发生的事情。
“嘶……”
但如今,死路已开,到底该怎么拨乱反正……
以另一个视角看去,他似乎从一个活生生的人,成为了一张定格的相片。
鲜血从他的双耳处缓缓渗出,可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痛楚,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受伤。
但两条死路,却可救人。
使用人头闹钟,是一种方法。
仿佛此刻季礼的影子,已经脱离了季礼的掌控,不再随他动作而动作。
第四次分裂,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那么影子的分裂,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
一种令他浑身不适的感觉,陡然袭来。
他终于觉察出不对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所以针对心灵的攻击,也取决于想象力。
在深夜的楼道里,门外的男人敲打着老旧的铁门,演奏着一首脍炙人口的儿歌。
一缕长长的发丝垂在胸口处,与宽松的病号服一同飘荡着。
然而,正当他即将被撕成三份之际,13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