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懂你要做什么,我可以…自己来!」
直到这一刻,卫光才发觉他这个二十出头、唯唯诺诺的店长,其实并没有传闻中那般不堪。
相反,薛听涛的聪慧与机敏超过了许多许多人。
在梅声与卫光的暗中交流中,从任务的经历中,薛听涛也拥有一套自己的见解。
在遭遇危机时的窝囊,并不代表他没有一个清醒的头脑。
正相反,薛听涛从来都很清醒,只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薛听涛松开了那把刀,用滴血的手掌点了点卫光的肩膀,朝时曼的位置努了努嘴。
一个人,在失去肾脏后是否会立刻毙命?
原则上来说,未必。
前提是这个过程必须由活人来进行,一旦是由结界出手,那就绝对不得活。
但现在不是讲原则的时候,死的概率还是要大于活,因为待会儿凶手就会到场。
薛听涛同意,是因为就算真到了最极端情况,他还有圆环稻草保命。
卫光同意,是因为他必须要在两个最艰难的选项中选出一个来。
要么,赌一把凶手出现纰漏的侥幸、要么,就彻底根除第四分店的肾水。
两个选择,卫光只能选择后者,因为他不敢去赌。
现在,卫光的手里除了一把刀之外,还有一把朴素的木梳,治愈性罪物。
然而这把木梳,仅剩下了一次使用机会。
时曼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不了解,但薛听涛清楚的很,这
是一个从不冒险的女人,更不可能去赌命。
就如当初在谷家之时,她明明有机会、有罪物去探查袁宽的情况,但第一反应仍然是放弃。
因此,就算卫光告诉她,唯一一次的治愈效果给她用,她也不可能相信。
时曼,已经到了非死不可的程度。
死一般沉寂的一楼走廊,九座紧闭房门的客房,薛听涛与卫光侧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