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跑出来,跺脚道,“祭司大人说过,客人如果不打算留下,是不能知道这么多的!”
“我不是故意的,梅朵拉,你也太小心了!”格桑梅朵在年轻人中显然是有一定地位的,桑吉连忙捂住嘴,朝着宋从心和兰因尴尬一笑后便灰头土脸地跑开了,“你们先聊,我去看看阿爸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格桑梅朵心气不顺地看着桑吉逃走,她回头看着宋从心,似乎也隐约意识到哪里不对:“图南拉,还请不要故意引大家说这些话。若是不小心触犯了禁忌,那便会被视为不虔诚的表现。这对我们来说是很严重的,祭司会惩罚他们的。”
“我很抱歉,梅朵拉。只是这些年走南闯北的习惯,我并不是故意的。”宋从心也苦恼道,“这里与外界的区别很大,我们并不清楚何时会犯了忌讳。若是可以,你能跟我说说我们需要避讳什么吗?”
“好吧。”格桑梅朵很聪颖,但性情天真的本地人根本没意识到这其实也是一种反向的套话。
格桑梅朵告诉宋从心,在乌巴拉寨,死亡丧葬之事是不能提起的,“祂”的名号是不能提起的。另外,没有神子与祭司的允许,不能前往“山的那一边”,也不能问离开的人去了哪。要对神明、神子、祭司以及图腾抱有恭敬,晚上不要离开房子,不要大声说话。
宋从心和兰因听得很认真,这些话听在两人的耳中,便是本地人的死亡丧葬是有问题的,“祂”指代的是雪山神女,“山的那一边”估计就是长乐神殿。蟠龙神目前的立场不明,但神子与祭司肯定是知道部分真相的。村寨的夜晚会有危险,可以着手开始探查。
被骗得兜子底都不剩下的格桑梅朵还苦口婆心地劝道:“明白了吗?图南拉。”
“我们明白了,梅朵拉。回头我也会转告我的同伴的。”宋从心真心实意地道,“你真是太亲切了,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大善人。”
兰因下意识地看了宋从心一眼,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格桑梅朵板着脸只是为了唬人,被宋从心夸奖后当即便红了脸,羞赧地走开了。
也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庭院中传来了脚步声,一个是方才离去的桑吉的,还有一个步履沉稳的,应当便是桑吉的父亲阿金的。
宋从心想过,乌巴拉寨生活的本地人或许与外来者有所不同,但在真正看见阿金的瞬间,宋从心心里还是重重一沉。
被格桑梅朵称为“阿金叔”的桑吉的父亲,从年岁推断应当也已经有五六十岁了。但是此时从庭院外缓步踱来的男子,肤色稍白,面容俊秀,看上去竟然比走在他身旁的桑吉还要年轻不少。两人不像父子,倒像是一对兄弟。
“阿爸,家里来客人了。”桑吉乐呵呵地道。
被桑吉称作“阿爸”的人抬起头来,他长相是一眼可见的中原人的面孔,端方儒雅,面部轮廓柔和。但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那是一种老年人特有的慈祥与平和。在看见宋从心与兰因的瞬间,他瞳孔微微一缩。
“……来客人了啊?”他喃喃,近乎自语道。:,m..,.此世有长生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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