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原来的看守巡捕已经被覃德泰事先以正当理由调开了。
只余下一名巡捕在看守所门口,这是覃德泰的心腹。
“条件还不错。”汪康年打量了一眼牢房的环境,点点头。
庄泽张了张嘴,他知道自己该说些讨好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汪康年一直在观察庄泽,庄泽的表情动作被他捕捉,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喜欢琢磨人心,人性。
在汪康年看来,叛徒是最特殊的一种人,很多人叛变之后,性情、行为都会有变化,甚至是判若两人,完全是两个极端。
汪康年内心里对待这些红党叛徒是鄙视的,他不信任这些人。
在汪康年看来,人能够叛变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种事情就像是当姐儿挂门帘,开门迎客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乃至是很多次。
在行动上,他又无比欢迎这样的人,红党叛徒越多,说明党国的剿匪清党大业辉煌可期。
对待那些冥顽不灵的红党,汪康年是痛恨又欣赏的。
他欣赏的方式是,给这些人最高的礼遇。
用各种酷刑在这些人身上来一遍。
一遍不行,就再来一遍。
折磨至死!
……
汪康年是带了酒菜来的。
庄泽看着香飘飘的大鱼大肉,不停的咽口水。
却又不敢开口,他是真的怕极了汪康年。
“吃吧。”
待庄泽吃饱喝足,甚至连连打了几个饱嗝,汪康年露出一丝笑容。
“有几个问题,你据实回答即可,不要添油加醋,更不可有丝毫的隐瞒。”
庄泽有些发愣,他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没有丝毫的隐瞒,他不明白汪康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你有印象吗?”汪康年拿出一张照片。
不是党务调查处在霞飞路偷拍到的那张侧面照,是汪康年安排人弄到的程千帆的巡捕制服照。
“有印象。”庄泽点点头,“他是抓我的巡捕。”
“是他亲手抓的你?”
“是的,这个巡捕第一个冲进来,还踹了我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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