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看似不需要,实则是顶顶重要的。
另外,这也是夫妻俩之间的一种小情趣,她懂他,他亦懂她,这便如同夫妻俩行文对句般的雅事,只有这两人自己才懂得那种秘密之乐。
小宝教小芝麻学‘中国人’,程千帆并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即便是站在日本特工宫崎健太郎的角度,他现在是假扮中国人程千帆。
故而,在这个家中,他就是中国人程千帆。
小宝的这种行为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更不需要去刻意阻止。
出于日本特工隐蔽的需要,他倘若去刻意阻止、禁止,反而是奇怪的。
所以,小宝教小芝麻学说话这件事本身并无不妥。
只是——
程千帆趴在沙发上,白若兰给他捏着肩,他自己则闭上眼睛假寐,实则在思索。
小芝麻才几个月大,不会说话,也没到教说话的时候。
当然了,这也没什么,小宝自然也知道小芝麻现在不会学说话的,这也可以理解为小宝在逗小芝麻玩呢。
他所思虑的是,小宝为什么会教小芝麻说‘中国人’。
看似是寻常的举动,却令程千帆警觉。
他不知道是小宝自己的无意识的行为。
亦或是因为某种原因,譬如说是学堂里老师的引导才会做出这般行为的。
进一步来说,此种行为若是为人所刻意引导的,那么其目的何为?
是某人,或者说某方面想要通过这种‘小手段’来刺激他,或者说是试探,乃至是试图唤起亲近日本人的‘小程总’的中国人良知?
闭着眼睛的程千帆眼皮动了下,感受到妻子的按摩,他心中的疲惫感似乎格外强烈:
家里小孩子随随便便的几句话,都引来自己百般猜测。
实在是太累了。
……
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
李萃群的办公室。
“主任,药。”张鲁手中拿着水杯,掌心里放着一个白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