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他心中立刻明白了,此人应该是中统青岛站人员,已经叛变。
“程副总巡长,久仰大名。”徐白林微笑说道。
“这位是北平来的李实昀,民国十六年北平法政大学预科班的高材生。”陈春圃指着最后一名戴眼镜的男子说道,淡淡笑说,“李同学可是一时风云人物呢,民国二十年,诸大学学子赴南京请愿,李同学当时可是被各地学生推举为请愿示威行动总指挥呢。”
“久仰大名。”程千帆眼眸一缩,打量着李实昀。
“久仰大名。”
“李同学是红党?”程千帆突然问道。
“程先生何出此言?!”李实昀皱眉,不满说道。
“据我所知,民国二十年各大学学生违法聚众集会,犹以南京为重,学生多受红党蛊惑,其中学生代表中多有红党混杂其中。”程千帆表情严肃问道。
“李某当时请愿,虽有年幼无知,受别有用心之辈蛊惑之因,更多是出于对国家和民族的热爱,出于对汪先生的尊敬和信任。”李实昀表情严肃,“程先生上来就给我扣了红党这么大的帽子,未免太过欺人!”
说着,他看向陈春圃,“陈秘书长,你是知我的。”
“好了,好了,都是误会,都是误会。”陈春圃哈哈一笑,他对程千帆说道,“千帆对红党的警觉是对的,不过,李同学确实是一腔热忱,并无参杂其他政治因素,这是可以确定的。”
说着,他看了看腕表的时间,“请吧,汪先生应已经午休起来了。”
……
这是程千帆第一次见汪填海。
他从未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和这位国党二号人物,现在的国党头号大汉奸有如此近距离接触。
汪填海西装革履,似是刚刚洗了脸,他同五人一一握手,寒暄问了各人的姓名,然后就让众人可畅所欲言汇报。
汪填海说:“大家都是为国奔走的热血青年,是党国的未来,你们的意见我是很重视的,请随便谈,不要拘束。”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
程千帆早有准备,第一个起来问道,“汪先生,您所倡导的和平运动,为华夏儿女所寄予厚望,便是友邦也多有赞赏。”
汪填海微微颔首,示意程千帆继续说。
“我等年轻后辈也致力于追随汪先生之和平运动,有一个问题,是千帆代一些迷途者向先生提问的。”
汪填海表情严肃,他看了陈春圃一眼,陈春圃微微点头,意思是程千帆是可信的,不会故意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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