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夫衣着简单且破旧,夏天赤裸上身,光脚;冬天穿的棉衣以粗布为多,往往还不能蔽体。”
“黄包车夫满街跑,在街头的饭铺吃饭,那里价格低廉,不过饭菜常常并不新鲜,味道不太好,环境简陋和不太干净。”
“不少人为了帮家里节省口粮,一天只吃一个馒头。”
“和生活困苦,挣钱贫瘠相比,黄包车夫还要承受歧视。”
“他们的社会地位低下,一些乘客上车后不屑于和车夫说话,用手中的司的克戳戳车夫的后背,戳戳背中意思是朝前走,戳戳背右意思是向右转,戳戳背左意思是向左转。”
“有的乘客没有司的克,干脆就用脚来‘指路’”。
“黄包车夫总是瘦瘦的,外貌佝偻。有人说黄包车夫都是短命,干了7年就会累死,一些身强体壮的黄包车夫,也会因为劳累,三四十岁就被累死了。”
……
牟丽颖放下手中的纸张,看向唐筱叶。
她的目光是欣慰的。
“筱叶,很好,进步很大。”她夸奖说道,“我们红党人,是为穷苦人的命运奋斗的,就是要沉下心去,用人民能够听得懂的文字。”
“我明白,就是牟阿姨说的,最朴实的文字,有着无穷的力量,就如同困难的中华儿女,将迸发出震惊寰宇的力量!”唐筱叶说道。
“说得好啊。”牟丽颖满意的点头。
唐筱叶家境优渥,对于民生困苦缺乏了解,此前的工作有浮于表面,在她提出批评后,小姑娘进步很大。
“有一点不足。”牟丽颖说道。
她指了指报告的某一页,“你上面讲述了黄包车夫的生活困苦,但是,这是一个较为笼统的概念,最好是能够用数字说话。”
想了想,她继续说道,“譬如,他们能挣多少钱,每天的开支需要多少。”
“牟阿姨说的对,是我没想到。”唐筱叶点点头,“关于这一块,我有做过调查。”
唐筱叶翻看自己调查时候做的笔迹,认真思考后,从牟丽颖的手中接过最后一页纸,拿起钢笔,刷刷刷的又添了一段话。
“黄包车夫多数人都无力购买黄包车,只能向车行租车。”
“这些黄包车行购置车辆,然后租给车夫,每月收取车租,他们就是趴在黄包车夫身上吸血的蚂蟥!”
“车夫往往要将每月收入的至少三分之一上缴给车行,每个黄包车夫拉车的净收入月均约10元,甚至是更低一些。”
牟丽颖接过唐筱叶递过来的修改稿,仔细看,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就更加有说服力了。”
她手中轻轻挥舞着这些报告纸张,“黄包车夫生活困苦,很多车夫白天出去拉活,他们的孩子在家里饿的只能喝水,肚皮涨的像是皮球,甚至有孩子喝脏水、拉肚子活活拉死了,组织上决定组织车夫进行争取收益,减少车行剥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