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钱的手下吼了句。
看着浩哥急匆匆的离开,赌钱的几个人嘿嘿直乐,又玩起来了。
“瘌痢头。”李浩来到街面上,冲着在房檐下躲雨的瘌痢头喊道,“去,买包金黄烟。”
“欸。”
“剩的钱,你自个儿留着买肉馒头吃。”李浩喊道。
瘌痢头沿着房檐下跑,身上还穿了一件旧雨衣,他高兴的答应一声,跑的飞快。
距货栈约莫百余步有一个杂货铺,瘌痢头跑到柜台前,“一包金黄烟,浩哥要的。”
“瘌痢头,剩的钱要不要买一块条酥。”掌柜的戴着草帽,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说道。
“不要。”瘌痢头摇头。
他要存钱。
存钱娶媳妇。
这是皮蛋教他的,以后长大了娶媳妇要花一大笔钱的。
“拿好。”于掌柜将香烟递给瘌痢头。
看着瘌痢头跑开了,于掌柜坐在椅子上,利用柜台遮挡外界的视线,他摊开了掌心,展开手中的纸条看。
将纸条塞进嘴巴里,随手拿起搪瓷杯子,灌了口茶水,将纸条咽进了肚子里。
于掌柜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话筒,“要自鸣路十一号。”
电话要通了。
“梅老板啊,是我。”
“老于?”
“对对对。”于掌柜说道,“上回送的瓜子都发霉了,怎么搞滴哦,下回得找补回来。”
“你啊,整天介都是这有的没的。”对方有些无奈,叹口气,“晓得嘞,下回便宜点,你个抠货。”
听得对面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于掌柜拿起搪瓷缸子,又咕冬咕冬灌了几大口茶水,打了个嗝儿,整个人似乎都通泰了不少。
……
另外一边,李浩拆了香烟,嘴巴里叼了一根烟,点燃了,细细的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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