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年是‘陈州’的这种判断的。”荒木播磨摇摇头说道,“尤其是汪康年对陈香君的尸体开枪泄愤,这足以说明汪康年对陈香君的刻骨恨意。”
“确实如此。”程千帆点点头,“红党特科的‘竹林’是被陈香君指认、抓捕的,并且陈香君投诚国党党务调查处,几乎是直接摧毁了红党特科所谓的红队,而作为红党特科红队王牌特工的‘陈州’,对陈香君恨之入骨是非常合理的。”
他与荒木播磨碰杯,“荒木君,这个汪康年被我们抓捕好几年了,这家伙竟然活到现在,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能把他弄来。”
……
“汪康年一直不承认自己是红党‘陈州’,鉴于‘陈州’是红党要犯,课长要求务必查实,所以,汪康年就一直被秘密关押在特别监舍。”荒木播磨说道,“此外,我还了解到一个情况。”
“什么情况?”程千帆问道。
“在被特别监舍关押审讯期间,千北原司曾经数次去见过汪康年。”荒木播磨说道。
“千北原司?”程千帆皱起眉头,“他去见汪康年做什么?”
“不清楚。”荒木播磨摇摇头,“千北原司每次都是独自一个人去见汪康年的,他们具体谈了什么,做了什么,无人知晓。”
“算了。”程千帆弹了弹烟灰,淡淡一笑,说道,“这两个都已经死了。”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脖子,然后从公文包取出一盒烟,拆开来,把玩着一支烟卷,说道,“尘归尘,土归土,我这人大度,从不和死人计较。”
荒木播磨指着好友,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可真是大度啊。”
……
“不过,我对汪康年说的程千帆可能是红党,倒是产生了一点兴趣。”程千帆点燃了烟卷,抽了一口,说道。
“你不是说认为汪康年在胡乱攀诬吗?”荒木播磨问道。
“他攀诬的是被我弄死的程千帆,与我宫崎何干?”程千帆狡黠一笑,“我是的对汪康年提及的那起昭和十一年发生在霞飞路的抓捕红党案件感兴趣。”
他对荒木播磨说道,“对于此事,我现在有两个猜测。”
“说来听听。”荒木播磨说道。
“其一,他甚至宁愿承认自己依然心怀重庆,却坚持不承认自己是红党‘陈州’,我们假定汪康年没有撒谎。”程千帆说道,“那么,倘若当时程千帆在案发现场出现过,这确实是有查勘的必要。”
他对荒木播磨说道,“倘若真如汪康年所说的,程千帆确实是红党,那这就有意思了。”
程千帆笑道,“我当年弄死了程千帆,本以为只是普通身份的巡捕房巡官,竟然是红党,有意思,有意思。”
“第二种情况呢?”荒木播磨问道。
“第一种情况,我个人依然倾向于可能性不大。”程千帆侃侃而谈,“那么,第二种情况,身为红党特科王牌特工‘陈州’的汪康年,却特别点出此事,以此来构陷我这个‘程千帆’,这虽然是因为程千帆当时确实是出现在了抓捕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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