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關,趁着還有一點人身自由,咬住白色蠟燭的底部,將戴着拳套的左手探入了衣兜。
這個瞬間,他在心裡怒罵起來:
“你們那羣狗屎一樣的邪神,都注視了那麼久,怎麼還不派人來害我?
“危險生物呢,說好的危險生物呢?
“你們是不是怕了,不敢到這裡來,不敢面對那個瘋狂到極點的身影?”
advertisement
盧米安咒罵之餘,沒有放棄,抽出一把短刀,就要砍斷自己的右掌,被地血礦石侵蝕的右掌。
你想要,那就拿去!
至於每天早上六點的重啓會不會讓丟失在這裡的右手長出來,他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
就在這時,跟着大地顫抖和晃動的蒼白泉水深處,那個黑幽幽的孔洞內,伸出來了一隻蒼白的手掌。
那手掌指頭修長,背部有一道道裂口,每道裂口不是長出了染着油污的淡黃羽毛,就是流下了腐爛發黃的膿液,而那些裂口的兩側,肌膚晶瑩如玉,卻慘白黯淡。
這手掌剛一出現,就越過泉水阻隔,抓住了那巨大身影的右腿。
燃燒着無形火焰穿着破爛染血盔甲的身影一下晃動,難以控制自己地被拉向蒼白泉水深處的漆黑孔洞。
他努力地掙扎着,對抗着,而那詭異手掌的後退趨勢卻沉穩不變,不多的反應是淡黃羽毛掉落,膿液染上血色,肌膚不再晶瑩,凸顯出了黑色的、活着般的血管。
無數或蒼白或深黑或黯淡的複雜符號隨之浮現,帶着那道瘋狂恐怖的身影急速縮向黑幽幽的泉眼。
盧米安沒看到也看不到這一幕,只知道臉龐腐爛頭髮血紅眼眸鐵黑的巨大身影在遠離自己,而抓攝過來的那一隻只可怕手掌都停止了動作,像是凍結在了時光裡。
那恐怖瘋狂的身影連聲低吼,卻難以擺脫控制,只是眨眼的工夫,大半個身體就被拖回了泉眼深處。
他快要徹底消失在那裡時,瘋狂變得宛若實質,鐵黑色的眼眸內飛出了兩點暗紅的“鏽跡”,直直射向盧米安。
盧米安本能地擡起右手一擋,那兩道“鐵鏽痕跡”就穿過“拷打”拳套,貫入了他被地血礦石侵蝕的皮膚。
嘩啦!
蒼白的泉水完全回縮,將沉浮的所有身影都帶入了黑幽幽的孔洞。
advertisement
泉眼附近一下變得異常安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