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怜。平常,都靠各家送些米粮蔬菜,不然,早就饿死了。至于她那个头发,可能是遭理发的割走了。”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
“这边儿差不多都采访完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么?”
道士却摇摇头。
“哪里采访完了?”
他指着那傻子。
“这不还有一个么?”
鲍春华难以置信。
“她是傻子哦。”
“傻子好嘛。”
李长安笑道。
“有些话,傻子才敢说嘛。”
“你叫啥子名字嘛?”
李长安递过去一颗薄荷糖。
“鲍小慧。”
一双脏兮兮的手把薄荷糖接过去,剥开糖纸,放进门牙漏风的嘴里,接着,同样脏兮兮的脸昂起来,露出毫无防备的笑容。
道士仔细打量这张脸,在蓬乱头发与脸上污垢下,确实掩藏着年轻女性柔和的五官与轮廓。但美丽清秀是万万谈不上的,只能说二十来岁年华给与的东西,还没被艰苦带来的粗粝彻底磨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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