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
大伙儿愣了愣,慌忙把手电捡回来,指向了神堂一角——原本安置在那里的萧疏不见踪影,地面只有两道血痕蔓延进神堂深处——她被袭击了?!
手电光急忙追寻血痕,在神堂的尽头捕捉到了萧疏的身影。
她匍匐在地上,双臂支着身体,一点点向前挪动,双膝的伤口在粗粝的地面上拖拽出刺目的血痕。
原来不是被袭击。
众人才升起这个念头。
下一刻。
萧疏已然扶着石壁站立起身,身前,即是啖吔咦珂仅存的头颅。
邵教授忽的感到莫名的颤栗。
“萧疏!那边危险,你不要乱动!”
萧疏似乎听到了话语,却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只是转过头来。
光照在她的脸上,惨白犹如薄纸。
而此时此刻。
她的脸上没有雨夜归来时的楚楚可怜,也没有亡命狂奔时的慌张惊恐,有的只一种木然,一种提线傀儡般的木然。
这种木然像一道闪电穿过邵教授的脑海。
他莫名想起,地下溶洞的索桥应该已经被自己破坏,为什么……一阵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索。
抬头看去。
神堂尽头的萧疏手里攥着一枚锋利的石片抵住了自己的脖颈。
恍然间。
邵教授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几天以前,回到了萧疏第一次试图自杀那一天。
然而这一次,却没有一个李长安能从天而降,萧疏也终于完成了未竟之事,她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鲜血喷洒,模糊了啖吔咦珂额头的血符。
咔~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破碎。
黑暗中有某种事物在蔓延。
…………
李长安汗毛悚立。
有一瞬间。
仿佛有冰冷之物爬过脖颈。
作为修行之人,他明白这是灵觉在作出警告。
他攥紧了手里黄符。
不动声色打量周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