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验了他的二手马球杆,又意味深长地看一眼他的老瘦马,摇摇头道:“年轻人,早点换马吧!你这個老伙计会累死在球场上的。”
李邺淡淡笑道:“考上后再考虑!”
官员笑了笑,在报名册上找到他的绰号,高声道:“飞鲨,五马场第二十一个出场。”
马球手之间一直有鄙视链存在,白球手看不起黑球手,老球手看不起新球手,排名在前的看不起排名靠后的,骑好马看不起骑劣马的,用高端马具看不起用低端马具的。
李邺属于鄙视链的底端了,他的劣马让人鄙视,他的初代贞观款球杆已经是古董了,现在最流行的可是第七代的天宝款。
所以第五考场的其他人看见他的马和球杆,都忍不住捂嘴窃笑。
没办法,一匹稍好点的马就要几百贯钱,小飞龙骑的黑缎子宝马要上千贯,他家可买不起,不过裴三娘已经答应,如果李邺考上了黑球手,就给他买一匹两百贯的中等马。
至于球杆,李邺真正的球杆是铁木球杆,只是没人用得了那么沉重的球杆,他不想惊世骇俗,也无所谓款式了。
考试开始了,他们第五赛道一共有四十人出场,李邺正好是中间,他前面有二十人。
所有人都牵马站在一个大棚内观看开始,大家轮流上去击球。
“第三个淘汰,第四个上场,第五个准备!”
初试要淘汰一大半的球手,只有大概千人左右能进入复试。
考中者喜气洋洋去登记,被淘汰者则满脸沮丧牵马走了。
第五道的考试进行得很快,才半个时辰就要轮到李邺了。
“第十九个淘汰,第二十个上场,第二十一个准备!”
他们这个第五赛道风水不太好,到目前为止全部淘汰,一个都没有考上,甚至连一个球都没有打进。
其实不光是李邺,两名第五道的考官也看出原因了,那个球洞是斜的,一侧凹下去了,等于球洞变成小半个,导致很难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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