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看到一定程度的年轻人,细碎的刘海铺在额前,气质温润如玉。
一双浅栗色的眸子非但毫无攻击性,简直有些柔弱。
像极了青春伤痛文学中走出的模样。
他没有着急起身,先是微微活动了几下发麻的颈部,接着眯着眼,瞧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几分钟后,才缓缓坐起身。
这里是一间大的出奇的卧室。
但从中却根本无从窥视房主人的身份,以及兴趣爱好一类的东西。
因为房间内几乎什么都没有。
诺大个卧室内,除了一张床,几乎是空的。
男人离开床,向卧室一侧走出,那里有一扇3米高大的双开木门。
将手搭在木门的把手上,男人忽然笑了,但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个温润的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却如此狰狞。
两侧嘴角夸张的挑起,露出一口森白的牙。
“嘎吱——”
绘有瑰丽纹络的木门被推开,淡淡的幽光如网一般铺来,男人眯起眼,外面是一处巨大的空间,十几排经过特别处理的座椅依次排列。
哀婉的钢琴声回荡在耳边。
是肖邦的月光曲,已经到了第二章节最后的舒缓处,第三章节的紧张即将袭来。
他面前大概十几米远的位置,摆放着一架三角钢琴,清幽的舞台光笼罩在上面,一股弥漫着后巴洛克时代浮华风的气质扑面而来。
“回来了,”钢琴声停下后,响起的是淡淡的女声。
尘然夸张的咧开嘴,歪头瞧着面前的女人,眯眼说:“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首曲子只适合送葬吗?”
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女人像是在炫技,更像是在毫无意义的打发时间,“反正对你来说,都一样,”女人淡淡道。
尘然唇边的笑愈发夸张了。
“先生在等你,”女人第一次偏头看向他。
幽光下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朴素的打扮与面前这架昂贵的琴无一丝契合,唯一契合的只有气质。
“是要问有关那个人的事?”尘然夸张的挑挑眉,接着又笑着说:“对于他,先生可还真是上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