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过饭后,外面的天也逐渐昏沉下来,大家决定上楼,先去宋恪礼的房间,看情况再做打算。
无论如何,今夜都不会平静,在踏上楼梯的那一刻,大家心中已然有了准备。
推开门,房间内十分昏暗,虽然天还未完全黑,可窗户的位置被用窗帘遮挡住,只有缝隙中透进来的一点点光。
拨动开关,房间内的吊灯闪烁几下后,“噗”的一声亮了起来。
宋恪礼静静地躺在房间中心的床上,还穿着那身今天见他时的衣服,两只手平放在身侧,无神的眼睛睁着,望向头顶的天花板,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面色苍白的他更像是个死人。
安静,无助,绝望,压抑……类似的气氛在密闭的空间内飞速蔓延,有人忍不住抬起头,随着宋恪礼的视线看向天花板,可并没有发现什么。
片刻后,大家注意到宋恪礼的嘴唇轻轻抖动几下,距离最近的江城第一个凑上去,侧耳细听。
过了一会后,脾气暴躁的丁振宗最先忍不住了,低声问:“他究竟在说什么啊?”
“藏起来,不要被找到,他们就要来了。”李白盯着宋恪礼的嘴唇,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解读:“还有噤声,不要发出声音……总之就是这一类的话。”她懂唇语,所以可以翻译出来。
稍后,在宋恪礼的手臂上,还找到了许多针孔,结合宋恪礼此刻的状态,身为医生的李白推断,他是被人注射了有镇定作用的药物。
“看来给人当狗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尧舜禹耸耸肩,对床上不知还有几天活头的宋恪礼报以冷笑。
可剩下的人却没有尧舜禹如此好的心态,贺平冷着一张脸,用颇为抗拒的声音说:“听到他说的话了吗?他说躲起来,我想今晚需要躲起来的不止是他一个人,我们也要躲起来,否则被那些东西找到,我们也会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