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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容说:“今天根本没有心思绘画。”
她的画板上连底稿都还没有打好。
夏风和叶天琳两人进度都差不多。
殷元提醒黄容:“虽然刚才叶姐没有告诉他,我们住在汕亚酒店,但是这事不难查得到。估计他会在酒店门口堵你,除非你不出现。”
夏风说:“可以报警去抓他,或者干脆跟他厮打一架。”
叶天琳说:“女人哪里打得过男人?”
苏容狠狠地说:“恼火我了,我就跟他厮打一场,不要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叶天琳支持她:“女人该狠的时候就要狠,不能心软。”
殷元没有说话。
休息了半个钟,又继续绘画。
给草地和树叶涂上翠绿的颜色,给树茎修饰枯裂的树皮。
适当修饰,增加色彩,让颜色产生对比度。
筏木工利斧砍在树底部,仿佛整棵树都在颤抖。
远处山坳有两个工人正在用力拖拽一棵树。
悬崖顶上那棵孤树似乎在见证眼前的一切。
殷元给这幅图冠名《生长百年的黄花梨砍多少斧头就会倒》。
同时他意识到自己在绘画警示这个现象,另一面他也在加入收购此类木材的其中一员。
全国各地的资金正在加速这种珍贵木材的灭绝。
他揭露这一现象,又参与了这一进程,是不是很无耻。
他同时也知道前世他没有能力去触碰这一件事,十几年后还不是一样没有痕迹。
三人把画绘制完。
苏容一半都没完成,也不可能等她完成了。
苏容说:“明天我再来这里把画绘制完。”
殷元开车回到酒店,果然在酒店门口看见黄容的老公。
那男青年看见她就直接上去伸手拉她。
苏容把背上的画板抓在手里,发狠就朝男人头上砸去。
男人没想到黄容竟然会动手打他,顿时愣住了,片刻后一巴掌扇向她脸上。
苏容朝男人扑了上去,张嘴就朝他肩膀上咬去。
男人负痛,用力要挣脱。
叶天琳就在苏容旁边,见两人打起来,当时也尝试把两人分开。
夏风也加入劝架行列。
但是几分钟以后,他们顿时改变了主意。
这种男人真的该打。
他们两人有意识把男人的手抓住,让他没有办法打到苏容身上。
叶天琳还说男青年:“你男人打女人还有道理么?她就算是你老婆,你也没权利打她。”
陆陆续续有画家去外面写生回来了,在酒店门口看见他们厮打,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之后,都出声指责男青年。
有另外几个女画家撸起袖子上前要去揍男青年。
这些女画家大多数都是三十多岁年纪,身强体壮,给她踢上一脚也不好受。
男青年背上被人打了几拳,小腿上也挨踢了几脚,加上苏容母老虎一样在他脸上脖子上撕扯。
让他终于拼力挣脱开来,逃走了。
他已经看见保安拿着警棍铁叉从里面出来了,再不走他就要吃大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