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坠正在晃动着,散发着一种怪诞而又浑浊不堪的气息,就似乎幽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咯咯怪笑。
那阴冷的气息不断的蔓延。
仿佛臃肿漆黑的混沌之影在地面上伏行,蠕动。
方墨的话语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意味,它像某种抽象的实体一样,开始入侵周围所有人的思想,像是树根一样一点点的扎进他们的灵魂深处,扭曲逻辑,混淆认知,让其变得盲目而痴愚。
“我一直在思考,难道是我们日苯人不够努力吗?”
方墨拍着桌子吼道:“老子明明已经够努力了啊!我们日苯已经是全世界加班最严重的国家了好吗?!”
“我们日苯社畜每天都要挤新干线,上班还要挨那个狗屎上司的骂,既没有休息又没有恋人,甚至连社交都没有,偶尔还会被前辈霸凌,到最后回家倒头就睡然后爬起继续上班,对数不清的人鞠躬敬礼,态度谦卑,到底是谁敢说我不够努力啊?”
“这……”
听到这里其他人也沉默了。
只见他们看着方墨,眼神中流露出了极为复杂的感觉,那表情就仿佛是在说‘噢天呐,这简直就是我!’一样。
“我知道,我们日苯人经常会用‘社畜’来自嘲。”
“这恐怕已经成了日苯的特色了吧?”
“但其实社畜我啊……也曾经渴望过能有一个女孩子来拯救自己,她不需要多漂亮,也不用多优秀,但我依旧会拼了命的对她好,为她奋斗,加班,最后一起好好吃一顿亲手做的饭菜,在深夜抱着她说老婆我爱你,谢谢你拯救了我。”
“可我只是个日苯社畜啊。”
“我太平凡了,就像是夜空中一颗垂死的星辰。”
“怪就怪我们霓虹的霓虹太耀眼了吧,现在的人行色匆匆,又有谁会驻足仰望星空呢?我用这社畜来自嘲……也不过是在对着自己撒娇。”
“……”
居酒屋内的食客沉默了。
他们低着头,开始大口大口的饮着啤酒。
酒精进一步的刺激着神经,让负面情绪开始在这小小的空间中疯狂酝酿。
“我们日苯社畜必须倾尽所有,健康,爱情,快乐,付出我们人生中一切希望挽留住的美好,才能换取一份勉强果腹的工作……可那些日苯权贵们呢?他们仅仅只需要辱骂我们!压榨我们!就他妈可以像犹太人一样赚的盆满钵满!!!”
“你知道隔壁一个西瓜才几块钱吗?”
“才他妈几百日元!这只是我们吃上一碗拉面的价格!”
“你们知道我们日苯当地的西瓜要多少钱吗?快赶上二战时期德国的面包了艹!!!”
一边说着,方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