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粮食就走。村里也喊话亮了旗号,原来是一个叫郝老刀的同行啊。
同行就是冤家,谁特么给你粮食,快滚!
这下子一阵风为难了。退回去?不行啊,这一退好不容易聚拢的人心就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强攻也不是办法,这机枪一响谁特么敢冲啊?刚才被打倒的几个弟兄,身上血糊糊地还在地上嚎着呢。
攻不行退也不行,老子就当滚刀肉和你耗上了。就把村口堵住,反正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安生过日子。这一阵风不愧是吃土匪饭多年的老手,居然就想出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于是村里人少打不出来,村外人多怕机枪也攻不进去,双方就时不时开几枪骚扰下对方,就这么僵持住了。
如果没有运输队恰好赶到,那等到天黑,在一阵风不计伤亡的猛攻之下,村子恐怕还是会遭殃。
但是,一阵风不知道的是,高小山从后村口进村了……
中午的时候,村里的枪声突然就停了下来。一阵风开始还有点儿奇怪,是村里没子弹了?不像啊。如果没子弹刚才就不会时不时乱开几枪吓唬人了。这是几个意思?要攻出来?那正好,兄弟们手中家伙到现在还没见血呢。
等到一阵风开始直觉不对劲儿,是不是就认回怂,想下令撤退时,一阵弹雨随着左边山腰上响起的机枪声扫了过来。成片的子弹嗖嗖地扫过头顶带起一股股疾风,让一阵风感觉比冬天山里狂啸的寒风还要冰冷刺骨,冻得他从骨子里都打起了哆嗦。
身前身后都是子弹灌入人体内的“噗--噗”声,身左身右都是弟兄们被狂暴不息的子弹撕裂肉体后疼痛的惨嚎声。站在他身边的二当家侯二毛,一个跟随他十几年的老兄弟,一个屠庄灭户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老土匪,那张非常熟悉但现在却被吓得惨白的脸上,瞬间就爆开了个大洞,从黑洞洞的眼眶中飞射而出的红白液体带着碎肉,直接溅了一阵风一头一脸。
一阵风吓傻了,这是多少挺机枪在扫射?他脑子已经空了,心却是从头凉到了底。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