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城地处晁国西南,地势平缓,土地肥沃,加之晁国吏治清明,身居此处的百姓倒也过得安稳。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时值岁秋,又是一年丰收时节。
城中稻谷飘香,腰包丰盈的百姓们纷纷上街或买或卖。
客栈南来北往皆是客人,间有书生吟咏丰收之喜,又有商人商讨今岁粮价几何,更有百姓称许丰年足鸡豚,腊月添酒肉。
正是这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之下,却有暗流汹涌。
“这个月又有数人失踪,皆是城西的百姓。”
沧澜城县衙内,捕快衣衫的中年男子身形高大,看起来龙精虎猛的模样,眼下却带了一片青黑之色。
坐在上首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官袍加身,头戴官帽,正是这沧澜城的主事官员。
这位年轻的官员,家世良好,官途顺畅,本该是春风得意之时,此刻面容却满是郑重和疲惫。
“这只是我们探查到的,城西多有乞丐流窜,这些乞儿并不曾入册登籍。”
捕快神色大变,浓黑的眉毛紧皱。
“还有前日,有一客栈掌柜的来报案,说是有客人数日未归,房中行李却还留着,掌柜恐客人遭遇不测,连忙来报案。”
“方捕快,你说这城里,还有多少客人失踪,却没有上报的?”
年轻的官员神色沉沉,反问了捕快一句,使得二人都沉默了下来。
客人长期未归,留下财物,大多数客栈或怕惹上官司牵连生意,或有掌柜小二贪心一起,瞒报此事的决定便会占据了多数。
算上家中不曾报案的,不曾登籍的乞儿流民,隐瞒不报的客栈掌柜。
方姓捕快声音沉沉如坠千斤,“……这般算来,这每月失踪的人口,怕有数十之多。”
“而最早的失踪案,我们还不曾知晓!”
年轻官员握拳一捶桌面,颇有些咬牙切齿,若非他新上任事事垂问,这每月两三户报失踪的案子,只被当做寻常。
如今一查,方知底下暗流之深。
“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