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伦春人,已经不少了,基本上来说,生活在北边的番族基本都有南下的,除了这两个番族之外,还有爱打鱼的黑金人——女金的远亲,那更不必说了,语言都是通的,已经有好几拨去建新那里打听了,当然这些云集而来的番族里也少不了显眼的罗刹人。
这些罗刹人的来历就更复杂了,说实话也让女金人很诧异,艾黑子说,“他们的地盘本来在更西面一些,奴儿干都司的地界,以及更北,按鄂伦春人所说,一直到吃生肉的人居住的地方为止,这么一大片地方,基本都没有什么人住,也很难看到罗刹人。”
“虽然他们说那片地方是他们的,但他们也不住在那里,也不问人收税,所以就随他们怎么说好了,鄂伦春人也不去争辩,罗刹人在那片土地也是外来人,他们偶尔过来,也都是成群结队的行动,巡逻一下就走了,回到很西边的要塞里去,是不会在这些大森林里游牧的。”
“是这样的,不过他们渐渐的也有一些人跑出来住在森林里了,还学会了我们说的话,和我们交上了朋友,我们会交换一些猎物和特产,他们逐渐也跟着我们跑到南边来了——他们和我们不同,他们是有奴隶的,这些都是奴隶罗刹人,他们说以前的日子很苦,挨饿受冻,每年冬天都死人,天气越来越冷,他们害怕活不下去了,就偷偷地跑出来。”
鄂伦春人说,“这些来干活的罗刹人,都是跑出来的,但还有一些商人也来做生意,他们就不是跑出来的了,而是罗刹贵族的手下,或者干脆就是贵族的亲戚。开原现在至少住了七八个罗刹商人,就是你们也见不到他们,他们全都被关到矿山里去干活啦!”
“你们在说那些罗刹人啊。”
屋子就这么小,没有什么话是瞒得过旁人的,众人借着刚才的打架,也都加入了讨论,“是,这些罗刹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喝酒,尤其是买地的高度白酒,真和不要命一样,一尝到就着迷了。做活赚到的钱,全都拿来喝酒了,一喝就上瘾——也都是天生的海量!你不卖给他,他就千方百计的去搞,甚至还有人去医院偷酒精的!”
“你卖给他吧,就很难拿捏这个分寸,他们喝酒还不上脸,看着好着呢,其实已经醉了,醉了以后就爱打架,一打架就被矿山捉去做苦役,苦役出来,他还喝!就这样周而复始——这还算是好的了,有的真就是,大冬天的喝多了,回家路上就睡过去,再就冻死了。开原每年冻死十几个人,四个都是罗刹人,你想我们这里的罗刹人总共才多少!衙门都说,再别让喝多了冻死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奴儿干都司会吃人那,跑过去的罗刹人全都死在当地了,还有番族敢来吗?”
这话也是有理,大家议论着,包括汉人在内,所有番族最容易酗酒的就是罗刹人,其余人种多不会如此,就算偶有人酗酒,也不会这么疯狂,周老七听了,心中先是一动,忖道,“这……不是好事吗?在云县我也听人议论过,如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