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交税,但高工却并没有去企业区,而是坐‘浮空轨道车’前往相反的方向,一直做到了无名底站,之所以是无名,是因为站牌的名字被不知哪位大聪明用涂漆喷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大的血色X。
这个地方属于外城区的外围了,荒凉、破败,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那种乱七八糟的声污染、光污染。
贫民窟、边缘地带、病毒村,这是红叶街在外界的印象。
‘内有机械症、精神病、传染病等患者,正常市民请勿入内’
‘红雨街’
在一个粗糙的金属路牌上,高工看到了这两句话,顺带一提,路牌上还有三个枪洞,警告意味十足。
天空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一年365天,恐怕不夜城得有300天在下雨。
高工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了,也是习以为常了,打开准备好的雨伞,踏着泥泞,高工走入了红雨街。
高工很快就明白为什么这里叫做红雨街,电子雨落在不知什么成分的红土上,反射出了血红色,红色的水洼,红色的雨水、红色的街道。
高工甚至看到了农村那种土房子,在不夜城中,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画面。
雨水越来越大,高工手持雨伞站在一个老人面前。
这个老人在雨水之中扫地。
老人两眼全瞎,脑袋上也有被切开的痕迹。
高工走到他的后面,掀开他的缝合脑壳,果然,脑干部位空荡荡的。
这应该是某次脑部试验的实验人员,而且多半是大企业的实验项目。
普通的街头科技,类似义体医生这种,一般是不会对脑子下手的。
高工走到了一座土房子前,木门上传来了勐烈的敲打声,透过破裂的玻璃,依稀可以看到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大汉,大汉少了一条腿、一条胳膊、一只眼睛,切口处有明显的义体植入痕迹。
像是某种戒断反应,裂口处因为乱动开始飙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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