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而不是单层的,痛苦来自很多的层面。
如果用二元法来划分,那么痛苦则分为肉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痛苦。
这把唢呐的音色是无法先天改变的,因为析出的原主,本就带着痛苦和绝望死去。
因此,无论陈业的技巧再怎么高超,但都无法逆转唢呐先天性的音色。
哪怕是演奏出二胡老人那种悠扬的旋律,那都是不可能的。
先天条件不行就是不行。
即便勉强能达到做到,但效果依旧不好。
所以,这把唢呐从诞生出的那一刻,就注定是为世人带来痛苦的音乐。
奏响的每一个音节,那都是痛!
太痛了!
但除了肉体上的痛苦外,还有精神上的痛苦。
精神是可以跟音乐产生共鸣的。
这种痛苦不一定来自于物质,可以是回忆、可以是某种不甘、可以是无法挽回的悔恨……
因此,只要抓住这种跟痛苦相关的情绪,用唢呐吹奏,带来的听感就会提升。
精神上的痛苦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麻痹肉身上的痛苦。
只要能让唢呐的声音,达到与听众契合的某种精神痛苦契合,那就能减少从听感上带来的痛苦。
从这一方面而言……
唢呐的听感不就上来了么?
想到这里,陈业刹那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仿佛明悟了什么。
他盘坐下来,没有理会旁边的二胡老人,开始吹奏唢呐。
当声音出来的那一刻……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虽然唢呐的音色依旧非常尖锐,但却能勾起人心中悲伤的往事,好像心神瞬间沉浸到低迷、失落时期的人生境遇,曲调哀伤而忧愁。
二胡老人恍然间失了神,他没有说话,静静伫立一旁,于水桶中拿起水瓢,捣起一瓢水灌入口中……
陈业沉浸在顿悟的状态中,对周围的事情没有察觉,一心一意地演奏唢呐。
若是他打开血色手机,会发现诡异值的上升幅度,从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