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确认这个人是不是金渊民,他们使用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将颁奖礼的发言和这一条进行音轨波幅对比、将侧脸截图后进行同比例叠图、根据座椅高度测算此人身高……以及,【我不管这就是他就是他!】这样的毫不讲理。
民航没有信号,但公务机有。接到庄缇文的舆情监测,商邵还是一个字,删。缇文这次倒是师出有名,找到电影的宣传公司,表明这则视频的风向对应隐和电影不利,有炒作嫌疑,建议冷处理。
很快,现场的媒体都被打了招呼,要求严禁发布相关小视频。
·
飞机落地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半。
北方的四月,天还黑得很早。一路进市区,平原上的灯火浩瀚,两侧行道树冒着星星点点的新芽,应隐将车窗降下,夜风中有尘土的冷呛。
到了酒店,早有预先抵达的工作人员将房间开好。俊仪去领房卡,听到对方说:“还是老样子,隐姐住行政套,在二十五楼,二十四是行政酒廊,你住二十三。”
这一天舟车劳顿人疲马乏,晚餐也从简,安排了酒店的自助餐,应隐太知名,因此独享送餐服务。
餐车送至二十五楼,正要揿响门铃,却看到明晃晃的「请勿打扰」。
前台电话打入,响了一阵,无人接听。
只是一墙之隔,旁边的套房里,洁白床单已被滚乱。
房内没开灯,夜黑得浓重。应隐是只敲了一下门,就被商邵拉进去的。
她和他在门边吻了一会,抵着墙,衣服都吻得不再规整后,她才有心思问:“怎么不开灯?”
是老的国宾馆,虽然档次是这座城市最高,但还需要插卡取电,不似别的奢牌酒店灯火自明。
商邵哑着声音回答:“刚到,还没来得及。”
“你也不问问是不是别人敲错了门。”她轻声说着,又凑过去要他的吻。下颌被他虎口掌着,犹不够,迫不及待地扬起脸。
吻一阵说一阵。
“听得出是你。”
应隐抿起唇,漂亮的眼眸仰望着商邵。
窗帘没拉,映着高空的楼体灯光,有飞机自远处航行而过,机翼的灯一闪一闪。
“既然要来这里,下午多余飞北京一趟。”
“想先见你一面。”
应隐咽了一下,声线也有些迷人的哑:“明明早上才分开……吓我一跳。”
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中,一切都像梦悬停。高空的风涌动月白窗帘。
商邵沉迷地垂眸看她,低下脸去,嗅她肌肤上的香味。他的鼻尖温冷,贴着应隐的脸。应隐更高地仰起脖颈,偏过脸,从微启的唇中逸出一声叹息。
“一直在看朋友圈,怎么不问我?真的怕我旧情未了?”
应隐一点也不避讳,动听地“嗯”了一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