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脸色沉重,掩面拭泪。
墓碑上清楚写着程越生的名字,墓碑照片上的面孔英俊年轻,神情冷峻,严肃时总让人觉得压着眉头,却压不住眼中的狂妄不羁。
不难看出,用的是他更为年轻时的照片。
样子跟顾迎清曾经看的他的冰球比赛录像,开场的球员介绍里的面容重叠。
她总感觉里面的不是他,走过去不顾阻拦,要去掀墓盖。
没人拦得住她。
人没火化,里面有棺,别人不肯帮她,她就自己动手。
扒开石板又是泥,她一点点挖,满手脏污,泥巴和着泪水。
终于看见棺盖,她推开一半,瞧见一双手规规矩矩地叠放在穿了合身西装的腹部。
他从不会做这样规矩又安静的动作。
但这双手……她认得出来。
顾迎清这回自己醒了过来,是抽噎着醒来的。
眼泪还在淌,脸下的枕头早已经湿透大片。
她咽了咽喉咙,动了动沉重的身体,看着天花板几乎缓不过气。
这样漫长芜杂的梦境之后,一看时间,才中午十一点过,她才睡了两个多小时。
顾迎清换衣出卧室,听见传来说话声,往外走到客厅,才听见是金玉吟和奶奶在厨房说话。
说鸽子汤里面该放些什么,如何炖,才能味道好,又补气血。
金玉吟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见顾迎清站在
走廊外的客厅,盯着餐厅那边的小阳台的落地窗,愣着神。
「咦,我正想去叫你起床呢。」金玉吟诧异一笑,又顺着她目光看过去,「看什么呢?」
顾迎清也笑,边打量金玉吟跟平常不一样的性感运动风穿搭,边说:「我看天气呢,最近躺太久,感觉时间过很快。」
金玉瞧顾迎清脸上没血色,眼神冷清,偏偏笑容如常,心里有种难以道明的熟悉感。
金玉吟故作若无其事:「是挺快的,我之前忙那项目都结束了,月底又要忙新展,这回是我挑大梁。」
她说着冲顾迎清挑眉,想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