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生将水拎进卫生间,问她:“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顾迎清走去试了试餐盒的温度,都已经凉透了,“我就不吃了,我要洗澡。”
她身上黏糊糊的,哪怕路上擦干净了脸,也始终觉得有些痒,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顾迎清去了卫生间,地上放着的红黄白三色的巨大塑料桶里冒着滚烫热气,她洗头洗澡都足够了。
她环视了一圈卫生间,淋浴区和盥洗区是分开的,空间逼仄,不大能活动得开,前台竟还说这间房是最大的。
淋浴间的门上,整齐叠挂着两条干瘪的浴巾。
她又走出去,问程越生:“能不能去问下老板有没有新的毛巾卖?”
支使他虽然不大好意思,可她更不想换回湿衣服再下去一趟。
电筒就要没电,他手里拿着蜡烛,正用手里刚点燃的烟头去点烛心,闻声回头看了看她。
“还要些什么,等下一起买了。”
顾迎清想了下,“要个盆。”
这水太烫,桶已经装得满满当当,得兑冷水。
程越生一手夹着烟,一手举着蜡烛走向洗手间,但他腿长步子大,走动间蜡烛的火光熄灭。
等到了卫生间里,程越生叼着烟吸了口,火星骤明,他拿起蜡烛,重新挨近烟头。
顾迎清站在狭窄的卫生间中间,他身量高大,一挤进来,更感觉空间狭小。
她盯着他点蜡烛,缓缓窜起的火苗,率先将他眉眼点亮,他眉骨高,又是锋利的剑眉,英气和男性气概十足。
吸烟时微拧起眉心,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顾迎清看得指尖颤了颤,没料到他倏然掀起眼皮看向她。
她立刻敛了目光,呼吸都不敢太深。
程越生走进去,在空旷的洗手台角落,滴了几滴蜡油,将蜡烛固定住。
“对了,不知道这床的被子上任房客退房时换过没,我刚才看见好像上面还有污渍,问问前台有没有干净的被子毯子什么的。”错身时,顾迎清说。
随即她又想到个需要的东西,开口时有点吐字带了几分含混:“那个,可以的话,你顺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