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为难她,拿了东西回了房间,毯子往床上一扔,脱了衣服,在行李箱里翻了翻,找出条浴巾,拿着塑料盆和一次性内裤进了卫生间。
顾迎清正在盥洗台前躬着腰洗头,听见开门声,以为是他买了东西回来,一转身,见他竟然一丝不挂,她脑子里嗡地一声,立马重新背过身。
程越生将盆放在盥洗台上,随后进了淋浴间,冲了个冷水澡。
洗完后他随便擦了擦,将半干的浴巾留给她。
顾迎清磨蹭了许久才收拾好,出了卫生间,继续用浴巾擦着头发,停电了也用不了吹风机,只能尽量把发根擦干。
桌柜和床头上各燃着一支蜡烛,火苗随着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冷空气微微飘摇闪烁。
程越生换了自己的浴袍,半靠在床上,手机扔在一边,右手小臂搭在额头上,薄唇紧抿,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
他身下还压着一张厚实宽大的毛毯,毛毯一角折过来搭在他腰腹位置。
顾迎清看了一眼,又别开眼,心脏乱跳,只好不紧不慢地用浴巾搓着发根。
十分钟后,程越生突然出声打破寂静:“在行李箱找个东西。”
“什么?”顾迎清把浴巾放在一边,走到地上摊开的箱子旁。
程越生指挥说:“应该在左边夹层里,一个长方形盒子。”
顾迎清摸了摸,在右边的夹层里摸到符合他形容的东西,拿出来一看……
一盒包装眼熟的套!
她一把将东西扔回行李箱里,顿时又愤又羞:“有病吧你……”
想起在前台时,人家推销套,他还说来一盒,分明是故意让她觉得丢人。
而且出差还备套,什么居心?
程越生手肘撑着床,半坐起来,“你想无套?”
顾迎清站在那儿跟他大眼瞪小眼,床就一张,毯子就一条,她不可能跟他分开睡。
她走到床边,脱了鞋爬上去,“就不能改天吗?”
程越生没应,拿眼瞅着她,瞅得她心里发慌。
她跪坐着看他,小声说:“不是不愿意,是今天条件不允许,一会儿澡都洗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