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回事,轻声反驳说:“怎么可能?”
顾迎清笑容疏淡,言语间也不甚在意。
程越生停了会儿,也离她远了些,能看清她刻意低垂的脸上的表情,“有什么不可能?”
顾迎清抬眉,见他变了神色,担心自己真的说过这种话,此时若是否认,多少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
便又坦然地笑了笑说:“我的意思是,这种事应该没什么好说的。”
“哦?”
程越生语调凉淡,轻佻的一个“哦”,让顾迎清有种阵雨落在额头的感觉,体感冰凉,心中又涌生出着急找地方避雨的慌张。
他曾经说过的话,短短两秒之间迅速在颅内穿梭。
她本想回避他的眼神,想了想,最后还是噙着笑跟他对视,柔声说:“但凡是个女人应该都会喜欢上你这种男人吧,很正常的一件事。家底丰厚,有脸有身材,性能力还很不错,关键时候出手相助,替人摆平困难。可这一切都是基于你的财富地位和手段,或许把你的这些条件,随便安在一个男人身上,相处下来,我一样也会喜欢。”
因为她话里的不对劲,程越生的表情也逐渐不对劲。
顾迎清又说:“其实,如果赵南川没死,换成他,我应该也会喜欢。他一样拥有财富和地位,并且处事温和,我和他是法定夫妻,不存在买卖一说,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更不必担心我对孩子好是想纠缠着他不放。”
“所以呢?”程越生面无表情。
顾迎清弯唇,不以为意地笑了下:“所以就算我真说了我喜欢你,你也不必太当真,就只是一种单纯的短暂的,肉|体关系存续期的情绪而已。如果床上翻云覆雨,下了床却不滋生任何情绪,那也太割裂了,是吧?”
程越生沉默不说话,她的呼吸也跟着紧张,又补充了一句话作为收尾:“而且,我现在已经冷静了,我发现这种喜欢的‘情绪’也在随时间逐渐淡化。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不会为此缠着你,要你负责。”
顾迎清说了一大段,想尽量淡化“喜欢”二字的意义和分量。
结果程越生的反应,看起来不如预期那般松一口气,只拿那双冷沉阴鸷的眼盯着她,让她产生一种“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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