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清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晦暗,窗帘遮光,感知不出白天黑夜。
人像被碾过,又睡得稀里糊涂,昏昏沉沉。
忽然发觉身边空荡,她一瞬间清醒过来,缓了缓,四下摸了摸想找手机,没找到。
一张床搞得像战场,乱糟糟皱巴巴,身上盖一床被子,垫的还是被子,她人已经完全躺在了程越生睡这一边。
顾迎清半撑起身,看了眼床头亮着指示灯的控制台,开灯,把遮光帘打开。
窗外的景象像开盲盒一样缓缓展开。
天已擦黑,看起来是傍晚的光景,看眼电子闹钟,正正过了五点。
后知后觉想到自己被子下没穿东西,顾迎清重新关上遮光帘,在另一边的两个枕头缝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屏幕亮起,杂七杂八的通知横幅占据大半屏幕,看见上方日期显示一月一日,她蓦地有些恍惚。
回忆从昨晚吃饭,再到寺庙,又深更半夜到这个地方,天雷勾动地火,再在她的泣不成声中又一次重温旧梦,一口气睡到现在。
她人怔怔的,感觉这一觉睡之前和他的那段对话,十分像梦境。
这一日一夜事情经历太多好似十分漫长,但又像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来不及捕捉。
她不想动弹,拿过床头早上吃药剩下的水喝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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