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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在南江,她让他代为签收了床和家具,已盯着安装师傅组装好。
顾迎清发了个红包请他吃饭。
程之兖在电话那头喜不自胜,一大一小又开开心心聊了几句才挂。
程越生站在一旁,她讲电话的时候,倚坐在栏杆边,低头刷着手机,看池颂那边发来的进展。
顾迎清说:“进去吧,是不是要切蛋糕了?”
“嗯,切完我们就走。”
“这么早?”
其实天才刚黑不久,据说待会儿还有好多活动。
顾迎清不看他,看向院子里仿似缠绕着黑夜的灯带,“熟人见面,落荒而逃?”
“没那必要,没到那程度。”程越生笑一下,满脸官司,少了几分洒脱劲儿。
“什么意思?”
程越生撩眼瞧她:“有些陈年老醋,可以不用吃。”
“谁吃醋了?”顾迎清急着自证,声音抬高。
程越生不语,只是笑。
顾迎清暗恼,被他看了笑话,提裙就走。
程越生握着她的腕子,把她带回身前。
顾迎清不明所以然,“到底进不进去?”
“人挤,再等会儿。”
顾迎清好笑:“秦宗诚是你的好朋友,你不该站最前面给他撑场子么?”
程越生笑起来,“又不是毛都没长齐的时候跟人约架,有什么场子可撑?”
顾迎清微微抬屁股,坐在栏杆上,“别一副你已经看破俗世的口吻好吧?”
程越生往她那边倾身,肩膀挤着她,垂眼看向她的唇,作势要亲她。
顾迎清被他释放的暗示吸引,本能地迎上去,鼻尖相触的瞬间,她忽地又理智了几分,“有人……”程越生也没做进一步的亲密,但这样半依偎的暧昧又胜过实打实的亲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