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清趴在他心口,因这场求婚而浮在半空的躁动心绪,逐渐在他的声音和心跳里重新被熨帖得安稳。
程越生看着她专注而安静的神情,眼神柔软得像能抱拥万物。
他抬手抚摸她的脸,拂过她颈后的碎发,又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她的耳垂。
顾迎清又痒又舒服,像是被挠了下巴的猫,眯着眼睛在他颈窝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垫脑袋的位置。
他停下来之后,她很自然地接过话头,怀念道:“我妈妈也很漂亮……”
程越生轻笑:“比你还漂亮?”
顾迎清压不下嘴角,“比我还漂亮,大学时期就得了各种比赛金奖,很年轻就做了南江舞蹈团副首席,生了我之后又跳了十几年,期间还做编舞和编剧。”
顾妈妈温元箐刚毕业就进了南江演艺集团工作,期间是重点舞蹈演员,转幕后也担任重要职位,带教舞蹈团的同时还编写了一台当时全国风靡的古典舞蹈剧。
说起来,灵感还来源于顾中敏的一幅画,恢弘又有诗意。
只是领舞不再是她。
两人默契地闭口不提后来,只回忆那些美好,点到为止。
顾迎清转移话题,程越生也不爱讲太多从前,跟她随便说些无聊话,也很舒服。
她问:“大晚上哪来的海鸥声呢?”
“大约是船长让放的背景音。”
“海浪声总不是假的吧?”
“应该不是。”
静了会儿。
程越生问:“你还不困?不想睡觉?”
“困,但就是还想再待会儿。”
“外面有什么好的?”
“哪儿都好。”她就是不想太快离开这个环境,只要待在这里,仿佛就还置身在烟花烂漫的求婚场景之中,只要回想,心情就立马一阵阵悸动。
她问:“你难道还准备了其他什么?”
“嗯。”
“什么?”
程越生搂过她的肩膀,盯着浴缸里晃悠的池水,在她耳边说:“准备了几盒套。”
“……”顾迎清既觉得荒唐,但想想好像也是情之所向情理之中。
且符合他的风格。
结果他陪她坐在这儿搞起了纯爱。
顾迎清抿出个笑,搂着他的腰,将他衬衫衣摆从西裤里扯出来,摸了下他梆硬的腹肌。
“之前很想,但是现在不想。”
程越生两只手把她箍紧在怀里,似笑非笑问:“之前是什么时候?”
“你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