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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融没有等到顾迎清的回信,反而等到了跑车的轰鸣在自家楼下戛然而止。
不出意外,来人是程越生。
许安融坐在欧式下午茶桌边,装模作样地翻着杂志,往来人身上?了一眼。
见他招呼不打一声,只脸色不善地盯着她。
许安融笑着将杂志一合,阴声阳气地笑起来:“程总好大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来跟我干仗。”
“我看许总是嫌最近事情还不够多。”
许安融端起茶杯,回到娘家倍感亲切,自如说起家乡话:“要不要饮茶?”
程越生不领情,冷声回绝:“不好这口。”
许安融自顾喝了口红茶,不动声色地打量他,放下杯盏说:“话说你怎么这幅衰样?你不是正逢喜事么?都传遍啦,点亮州港上空半小时的求婚烟花,真是羡煞旁人,都说不知是哪个女人这么好福气。”她说着忍不住冷笑起来,眼含怨恨,颇带咬牙切齿之意。
arry-啊。
真是好个arry-。
许安融想起带给自已儿子命劫的那段婚事,如今那女人被别人以如此这般的阵仗求婚,她怎么不恨?
“我很好奇,求婚自已的侄媳妇,是什么样的感觉?”
“表的。”程越生随手将门一掀,砰地一声,强调说,“表侄子。”
许安融心神一震。
“你要我谈感觉的话,我只能说感觉非常好,这辈子第一次求婚就这么顺利,不愧是我程越生。”
他比了个潇洒的手势,踱着步子往她对面一坐,靠着沙发,点起一支烟来,漫不经心地说起来:“我未来老婆跟你儿子有段有名无实的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婚姻,对你来说好像特别难以接受。难受到,哪怕她都还没来得及把户口迁到你们赵家,结婚证都还没捂热就凉了,哪怕明知你孙子不是她生的,她跟你赵家彻底没有半毛钱关系,你都还要跟她过不去。”
想到顾迎清承认,要不是许安融,这婚她真就结了,程越生气得笑起来,“许总,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你到底是爱你儿子,还是爱顾迎清啊?”
许安融忍不了一点,猛地将手中杂志砸到桌上,砸得茶杯倾倒,茶水四溅。
“你真不要脸,我说真的!”
程越生撑着脑袋,斜瞅她一眼,“知道了,你说过很多遍了,有完没完?”他不屑嗤声道,“我没找你算账,你还先急眼了,真够出息。”
许安融既恨又得意,“是啊,我找的不是你,你来干什么?顾迎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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