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体隔开,墙上正好挂画,窗两边一侧是素描,另一侧是花鸟。素描下方堆的是色调沉着质感却油亮的古董斗柜,同一侧的角落却又放着一个精致的防盗展柜,类似珠宝展里能看见的那种,里头放着一套祖母绿嵌粉钻的珠宝。
古与今的精心搭配,有种无与伦比的精致。
小孩儿忽然说:“我好像见过那幅画!”
顾迎清疑惑转身,顺着兖兖指着的方向,才瞧见门口旁边的墙上,靠着一只古香古色的方形矮几,上方墙上挂着一副六尺对裁的竖幅工笔。
山和林为背景,江河蜿蜒穿梭其中,风雨欲来,鸟兽仰天争鸣,部分动物没有眼睛,有眼的也空洞。
顾迎清定在原地,远远瞧了好一会儿。
一时间,像有一把穿越时间和空间的回旋镖,在这一刻精准地扎在她心上。
事关一段黑暗岁月,也关于一段不知什么时候发芽的情愫,好像通过这幅画,实现了某种链接。
兖兖跳下椅子,过来牵着她的手,“妈妈,这是不是我以前在你家看到过的画呀?”
顾迎清没有说话,握紧掌心。
黑暗的已经变成手心里的温暖,刚发芽的情愫也已经经历了开花又枯萎的过程。
池颂那边已经和翁莱谈完,出来书房看见这间房的门开着,跟进来一看,发现顾迎清正在瞧那幅画。
顾迎清看了眼池颂,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池颂背过手,跟她聊起来:“这画好吧?”
顾迎清避开视线看别处,“挺不错的,多少钱买来的?”
池颂听出她语气里的试探,了然一笑:“不是我花的钱。”
顾迎清就没再问了。
池颂又说:“这画是我朋友托我从慈善画展上买来的,那画展的主办方涉嫌洗钱,我朋友怕这个作者被牵连,让我安排好人,一开展就去收了这画。”
在西南的点滴就这么涌上心头。
得知有人高价买她画的欣喜和不安。
劫后余生,他刚好在山下等她。
西南潮湿的雨夜,雷鸣不断,漆黑不隔音的民宿房间里,巴掌大的浴室里硬是挤下了一对纵情声色的男女,事后裹着一张毯子相拥而眠。
好像有些事情,是从那里开始改变的。
那之后,回到酒店的那个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