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被水浸泡,青红交错的淤伤上,破皮的那处伤口周围泛着白,伤口里又深处新鲜的血丝。
“不记得了。”
也许是一开始被沈纾纭的高跟鞋踩的。
又也许是最后绑沈纾纭的时候,被她敲晕拖进更衣室的沈纾纭中途醒来挣扎,又用鞋跟故意钉她脚背整的。
不过当时她没感觉到痛。
现在再看,伤处变得很狰狞。
程越生往她伤口上涂了些药,刺痛传来,顾迎清猛地抽脚,被他用力握住脚腕。
她没这么娇气,这点伤,养几天就好了,小小伤口,也犯不着上药什么的,只是此情此景让她觉得似曾相识,让她想到西南那个晚上。
程越生上完药,又将她脚抬起来左右看一看,最终目光落在她双脚腕外侧那圈淡淡的疤痕上。
是她在州港海里被麻绳捆绑留下的伤。
手臂上也有,原本胸口上也是有的。
她更在意露在表面的皮肤,擦祛疤药会勤快很多,犯懒时就忽略了脚上,以至于现在还有一圈淡淡的疤痕,像一圈圈比肤色还要淡还要白的细线,缠绕着双踝。
其实不细看,已经很难发现了,近看倒颇有些艺术效果。
程越生放下她的脚,没说什么,捋了已经风干的短发,收了东西,又去衣帽间里取了件浴袍披上。
顾迎清都已经怀疑,他是不是改变主意,不想再说那些事情。
等他给她递来水,看她吃了药,才躺上床,熄了灯,从旁边把她捞进怀里。
身体紧贴,柔软的,紧实的。
顾迎清靠过去,手伸进他的浴袍里,探到他腰后,指腹抚摸着那道增生后格外突出的伤痕,第一次仔细感知它的形状,而不再是回避无视。>> --